“烟是烟雾的烟,锁是门锁的锁,池是一池水的池,塘就是池塘的塘,柳是柳树的柳,诸位,请对吧……”
“……”
“这,这是什么样的对联,这能对吗?”
“这特娘的是什么鬼联?不能吧……”
“这怎么对,金木水火土全有,还得对仗工整,这不是难为人吗?”
一干原本还群情汹涌的太学学子们瞬间傻了眼,呆愣愣地看着那位播音腔太学学子,越发觉得这家伙长的那么讨厌。
如果由那位山东腔的太学学子来念,大伙还能够以口音问题,装聋作哑装傻充愣。
可现在特娘的谁敢说自己听不懂标准的关中官话?但问题是这么离奇的上联这可怎么对?
一想到那位臭名远扬的粗鄙武夫,居然抄起了文学作为武器来搞太学。
这要是怼不过,太学五百学子的脸得往哪搁?
只需要想象一个画面,粗鄙的老程家抄起文学啪啪地狂煽着太学学子的脸。
这让大家的心情无比的纠结。
“诸位,诸位同学,为了太学,还请诸位竭尽全力。
务必不能让那些粗鄙武夫,拿才学来践踏我等大唐才俊的尊严。”
“对,不错,不论怎样,我等一定会尽力而为。”
那位自称三刻钟后就要把姓名倒起写的百联不败邓学子抹着脑门子上的冷汁,很是气极败坏地附合道。
这副上联,简直就不是人能对得上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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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这不是孔司业吗,你看了今日的《长安旬报》了没?”
“老夫有公务在身,恕不奉陪……”刚刚退朝被同僚叫住的孔颖达黑着脸朝着同僚一礼之后快步而去。
最恨那些兴灾乐祸的卑鄙之徒,有本事你们去跟程老三那个混帐小子打擂台去。
一想到烟锁池塘柳那几个字,孔颖达就觉得自己像是被人往嘴里边塞了一坨大便似的,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重要的是,偏偏程处弼那个不讲规矩的混帐小子,居然把挑衅之词,就那么搁在了销量极大的《长安旬报》上。
这分明就是想要让长安内外的无数人看自己还有那帮子太学学子的笑话。
这样的行为,在孔颖达达看来,就如同把自己挂在城门楼子上让长安城内外的读书人在那里指指点点。
现在的问题在对,被挑衅已经不是事,重要的是,程处弼出的那幅上朕,若是对不出一个适合的下联。
哪怕不是要被许多看自己在文学圈的地位不顺眼的同僚明嘲暗讽才怪。
文无第一,大家都是文化人,互相看着不顺眼很正常,只有鄙视武夫的时候才会统一阵线。
长孙无忌也在缓步下着台阶,看到了孔颖达那拂袖而去,气极败坏的身影,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身边的褚遂良甚至双手合于心口,满脸虔诚地眯起了眼睛望日在那小声地嘀咕。
“唉……真希望老天爷有眼,快把那一家子混帐玩意全给收了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