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学外面的酒肆饭馆中的宾客,都怀着一种猎奇心理,喝着酒,吃着肉,欣赏着这些平日里尾巴都快要翘上天。
张口孔子曰,闭口孟子云的斯文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耍起王八拳哼哼哈哈。
甚至有些学子连脸都不要,使出了市井泼妇扯头发抓脸的不传之秘。
另外猴子掏桃,插鼻孔拉耳朵,掐脖子,并指如剑戳腚眼这些阴损的手段更是层出不穷。
几位在这里的酒肆里边饮酒作乐的游侠儿,看到了这些斯文人掐架的手段之后,纷纷黯然失色,摇头不已。
唯有那些围拢过来的闲汉和地痞流氓看得眉飞色舞深以为然,觉得自己果然跟这帮子斯文人也有相通之处。
很快,就惊动了不远处正在巡城的士卒,还有太学内的差役,终于及时了制止了一场有可以会波及整个国子监诸学的大骚乱。
不过,虽然这场大型殴斗场面被及时地制止,但是,太学学子与其他诸学学子之间。
从互喷口水演变成肉体,咳,身体冲突的冲突事件还是连着发生了好几起,只是规模有些小,不上档次。
虽然事情没有闹大,但是太学五百学子还有孔颖达被程三郎拿文学啪啪打脸的趣闻。
已然成为了长安朝野最为津津乐道的话题,在市井百姓口中流传开来。
甚至有些自尊心强的太学学子,一怒之怒,退学而已,当然这样的人只是极少部份。
毕竟人活在世上,脸皮不够厚,怎么在社会上混,怎么当官入仕?
不过即便那些太学学子脸皮甚厚,但是这段时间,倒也老实低调了不少,比如长安城内的各勾栏馆阁。
原本也是消费主要群体的国子监诸学学子,这段时间几乎都看不到太学学子。
毕竟去了那种地方,被其他人当着小姐姐的面冷嘲热讽,那绝对比伸手打脸更令人难受。
#####
时间,终于又来到了中秋佳宴的当日。程处弼还有两位兄长,都换上了一身干净得体的衣裳。
正在前厅吹牛打屁,等待着亲爹程咬金和娘亲崔氏的到来。
不大会的功夫,就听到了外面传来的爽朗笑声,弟兄三人赶紧快步来到了厅门口。
就看到了居然穿着一身儒衫,因为膘肥体壮,将儒衫险些撑成劲装,狮头环眼,顾盼生威的亲爹。
与打扮得雍容典雅,份外知性美丽的娘亲连袂而致。
身后边四五六这三位弟弟各抄着一根鸡腿,满脸委屈状跟随其后。
程处弼弟兄三人朝着父母行礼,娘亲崔氏来到了跟前,如果领导一般,满意地扫视了眼这三位成年的儿子。
理理老大程处默的发髻,整整老二程处亮的腰带,又拍了拍老三衣襟上的浮灰。
退后几步,抄出藏在袖中的眼镜戴上,审视了一番三个儿子,这才露出了一个脸满足的笑容。
“夫君你瞧,咱们家这些孩子,都跟夫君你一般俊朗英武。”
就看到亲爹学斯文人伸三根手指头捏了捏下颔那钢针般的浓须连连颔首。
想了想,又转过了头来,亲昵地拍了拍身后三个未成年的小娃娃的脑袋。
“老四老五老六你们弟兄三个,可是要乖乖的听富叔的话,在家里莫要闹腾,知道吗?”
“乖乖听话,就有肉吃,不然,小心爹收拾你们。”
三颗小脑袋瓜子齐刷刷的点了点之后,老六很嫌弃地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鸡腿,忍不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