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殿内一片死寂,一干斯文儒雅的文臣一脸黑线地瞪着这位恶名仅次于程咬金的尉迟恭。
神特么的哪一位英雄好汉,可以对得上此联。
也就你们这帮子粗鄙武夫,这才整天不是英雄就是好汉的。
阎立德动了动嘴皮子,感觉到了衣襟被扯了下,一扭头,就看到了亲弟弟阎立本缓缓地摇了摇头。
最终,阎立德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出面的好,毕竟跟这帮子粗鄙武夫斗起嘴来。
像自己这位孤高冷傲,又不擅言辞的艺术家很容易吃亏。
程咬金很是气极败坏地跺了一脚,特娘的,罢罢罢,嘲讽不了那个老鬼,只能找其他人了。
就看到程咬金目光一转,扫过那一干文臣,笑眯眯地抚着钢针般的浓须左顾右盼,与那黑脸的尉迟恭相映成趣。
那边虞世南正欲开口,表达一下自己对于这幅上联,还是略有一些心得,能够对出一个勉勉强强的下联。
不过,就在他刚欲开口的当口,就看到了程咬金儒袖一甩,很是意气风发地道。
“诸公,莫非就没有谁乐意出来献个丑的吗?”
“???”一干刚刚在心中默默怼完了尉迟恭的文臣,听到了这话,整个人都方了。
献丑是自谦之词好不好?大佬,你书都读到狗肚子里边去了吗?难怪弃文从武。
厅中的几乎都是朝庭重臣,都是好脸面的人,虽然此刻面如朱紫,但是大家都紧紧地咬着牙关一言不发。
谁都不乐意献个丑,在这相的中秋佳宴上成为笑柄。
英明睿智的大唐皇帝陛下李世民昂首向天,觉得自己还是有些失策。
早知道应该派禁军把这几个嘴上没把门的混帐玩意全给撵出宫去,害得朕也不敢吱声。
那帮子武将吡牙咧嘴地暗暗憋笑,毕竟老程这话太特娘的吸引火气。
太极殿殿门口,早就已经被那帮子最喜欢瞅热闹看戏的勋贵子弟给挤得水泄不通。
“还是你爹牛。”李震一脸心悦诚服地朝着程处默程处亮哥俩翘起了大拇指。
“都闭嘴,我爹要吱声了……”尉迟宝琳赶紧示意大家伙安静。
今天,终于到了老尉迟家扬眉吐气,一展才华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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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咬金很满意地点了点头,不愧是自家最有才华的三郎搞出来的绝联。
这么多天过去了,仍旧没有谁厚着脸皮跳出来叽叽歪歪说自己对上了这幅上联。
“既然如此,不知尉迟老哥,你对这上联,可有什么……”
程处弼摸着下巴,感觉自己这不像是在瞻仰古代的名将们展示自己的文武双全,而像是在小戏剧表演相声……
“呵呵,在某家眼中,此等上联,想要对出来,不过是弹指之易尔。”
尉迟恭爽朗一笑,还很刻意地摆了摆大袖,这才言道。
此言一出,刚刚端起了杯子想喝酒的李世民直接失手让那金杯又摔回案几上,眼珠子差点瞪成了几何图形。
李渊口歪眼斜地看着洋洋得意的尉迟恭,忍不住掏了掏耳朵。
李承乾差点一屁股坐到地板上,揉着发硬的肚皮,侧转身子,不敢再看向那边,他实在是害怕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失仪。
文臣们全都快要疯了,一个二个那副呆若木鸡的样子,仿佛看到了尉迟恭哇哈哈的狂笑着伸手往下面一掏。
掏出了一个刚刚落地的奶娃一般,不,甚至比看到尉迟恭这个粗鄙武夫会生孩子更令人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