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糯高粱,将会经过发酵之后酿成闻名天下的美酒佳酿。
现在自己来了,大巴掌一挥,这片产区的高粱都是老子的。啧啧……
程处弼觉得自己现在的气势绝对是豪横到了极点。
后世不管是哪个酒石老板,哪怕是茅台酒厂老总也不敢这么干。
但是很快,现实就给了程三郎重重一击,程三郎很快就见到了那位被重金请来的老农。
专业种植高梁三十多年的老司机,这位五十出头的北方老汉先是朝着程处弼一礼。
听闻程三郎在询问这些高粱的情况时,这位吴姓老汉满脸嫌弃地打量着这里的高粱道。
“程大官人,不是老汉我说话直,这些高梁,在老汉我看来,根本就算不得粮食。”
“你瞧瞧这杆,那么高,那么细,看看它上面的穗,以老汉我种植高粱三十多年的经验。”
“这样的高粱,一亩地下来,能够收超过六十斤的高粱,那就该乐开花了都。”
“就这么点?”程处弼有些不乐意地嘀咕了句。
吴老汉朝着程处弼一礼,满脸语重心长地道。
“老汉岂敢诓骗大官人,要照老汉的意思,大官人完全可以买上好的高粱种来这里种。”
“那些高粱,好歹比这些只适应做扫帚的高梁强多了。”
“……”程处弼有一种被鄙视的感觉,虽然伤害不大,但污辱性很强。
想不到这些在后世,外地人想买都买不到的当地特产糯高粱。
现在听这位老汉那埋汰的语气,总这玩意收高粱,还不如种了拿去编成扫帚更能赚钱。
程处弼好歹也知道后世仁怀的高粱亩产不低,怎么也能有个几百公斤的样子。
一想到后世仁怀遍地高粱的盛况,程处弼咬了咬牙,坚决地摇了摇头。
“不用,吴老汉,就按程某的法子来。
吴老汉你,还有你那帮子亲戚的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帮我做好高粱,帮我挑出高粱穗最大最重的拿来留种。”
“一代代的选育下去,这种得到的高粱的品质就会越来越好,而产量也会越来越高。”
“大官人放心,老汉我也就只是好心提醒一声,官人既然不乐意,那老汉自会尊从官人的命令。”
程处弼拍了拍这位吴老汉的肩膀,好言好语地又安抚了几句之后,这才跟着者光沿着那宽阔的水泥直道继续前行。
来到了那耸立于安乐溪东岸约里许之地的顺州州城。
跟长宁州州城相比起来,这顺州州城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
反正泸州诸多的羁縻州都差不多,城墙都是用石块垒砌的,而且都不高,里边的布置也是乱七八糟。
不过好在,自打有了钱之后,顺州州城也开始进行了改造。
虽然还达不到关中的州县的模样,至少在城内,已经看不到一坨坨布满街市的动物粪便。
每座州城,都传门有人负责清扫,然后将这些动物粪便囤积起来进行发酵。
这就是这个时代最好的肥料,想要丰产增收,只能靠这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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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处弼随同者光一起先巡视了一下城内的蒙学馆,还有成人扫盲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