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太乐署门口,就看到了李恪正在那里左顾右盼,看到了程三郎打马而来,笑眯眯地迎上了前来。
“处弼兄,可是让小弟好等。”
程处弼嘿嘿一乐,翻身跃下了马背。“有劳贤弟久等,方才有事,耽搁了一小会。”
程处弼正要开口,不过李恪已经撩起前襟下得台阶抢先插嘴。
“处弼兄,咱们先别急着进去,小弟想要跟你商量商量。”
程处弼不禁一愣,下意识地抬眼皮看了一眼那太乐署衙门。
“哎呀,正好,为兄我也有事想要跟你商议一二。”
李恪看到了处弼兄看向太乐署时,目光里边流露出来的情绪,瞬间就乐了。
“处弼兄,莫非你想要跟小弟我商量的是同一件事情?”
程处弼扭过了头来,就看到李恪表情很猥亵的朝着太乐署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阴恻恻的笑了笑。
“我说贤弟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咱们可是奉了你爹的口谕,过来占太乐署便宜的。
一定要正气凛然,不然指不定太乐署的人还以为咱们哥俩是过来坑蒙拐骗的。”
“……”李恪看着表情很是正气凛然的处弼兄,整个人都不乐意了。
但一想要自己要跟处弼兄商量占太乐署的便宜,薅朝廷的羊毛。罢罢罢,暂且忍耐一下。
毕竟,处弼兄一旦毛了,最喜欢干的就是损人不利已。
就为了口舌之争,失去了可以收藏洛大师亲制程氏琵琶的机会,不值得,不值得。
值守在太乐署大门口的两名差役,看到程三郎与李恪在台阶下叽叽歪歪,时不时阴恻恻地看着太乐署瞅过来。
看得两位差役心惊胆战,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我说老六,这二位贵人到底想要干嘛,我怎么越来越心慌,总觉得这二位像是要干什么坏事。”
差役老六倒是很佛系,双手一摊,一副老子就是咸鱼的表情。
“他们就算是干坏事,又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呢?”
“咱们就是两个看大门的,难不成,还能拦得住这位皇子殿下,又或者是恶名远扬的程家人?”
“也是啊,算了算了,他们爱咋咋的,来来来,过来这里,好歹屋檐能够挡挡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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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处弼兄唾沫星子横飞的策略,原本想要跟处弼兄一起薅朝廷羊毛的李恪脸色渐渐地黑了下去,半天才无比蛋疼皆头疼地道。
“……处弼兄,咱们虽然是过来占朝廷的便宜,可也没你这样的?”
“七八把程氏琵琶?你觉得洛大师可能给你制作那么多吗?”
“再说了,你那程氏琵琶所用的都是最顶级的材料,小弟我觉得吧,两三把也就顶天了。”
“你看啊,你一把,我一把,我皇爷爷一把,刚好三把……”
“瞧你这话说的,你觉得我就送你皇爷爷,不送你爹,岂不就是给你爹落下口实。
回头把我那把趁手的兵器,呸……趁手的乐器给留下,我找谁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