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因为些许资财,直接被扔进了监牢里边,堂堂的国公之尊,携灭国之功还朝,却落得这般下场。”
说到了这,侯君集牙根发痒地恶狠狠道。“侯某何等样人,却遭如此折辱……”
“兄台所言极是,陛下实在是太过糊涂,居然让兄台入狱,小弟我都看不过眼去。”
“只不过,陛下就喜欢偏听偏信那些儒子之言,唉……”
“侯某遭此厄运,朝中一干文武,出手襄助,仗义执言者寥寥,侯某心中甚寒。”
“甚至还有不少流言蜚语,皆是在攻讦我侯某人……”
“这些日子,真心恨不得一死了之,还来得痛快一点。”
“唉,你我皆是被排挤之人,兄台你都快活不下去,小弟我又何尝不是?”
酒量甚浅,此刻已然两眼发红的侯君集忍不住以掌击案,厉喝道。
“既然都快活不下去,那倒不如,想办法痛痛快快的活上一回?就如当年一般兴兵造反。”
张亮的酒劲生生被吓醒了大半,赶紧连忙劝道。“君集兄你醉了,你醉了。”
“你莫要管我醉不醉,我问你,你能造反吗?我与你一起,咱们弟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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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那些话,可有人听到?”
将那终于醉死过去的侯君集送出了府门,张亮脸色阴沉地朝着身边的管家问道。
“老爷放心吧,方才在外面的,只有小人一人。”
原本胆子就不大的张亮却有些忧心忡忡地追问道。
“你能确定?这等事情,若是传扬出去,那可是要抄家灭族的。”
听到了这话,那位管家也不禁有些犹豫起来。
“老爷,咱们府中,都是自己人不会传出去的。”
“万一传出去了怎么办?”张亮背负着双方,朝着府内行去。
重要的是,自己也有很多的小秘密,若是因为侯君集这些酒话传扬了出去。
传到了陛下的耳朵里边,万一陛下起心,让绣衣使来查自己。
查不出问题还好,可偏偏,张亮很清楚,自己根本就禁不起绣衣使严查。
回到了厅中,犹自惴惴不安的张亮在厅中来回踱步,心中暗骂侯君集那个混帐简直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秉性孤高桀骜也就罢了,偏偏还是个大嘴巴子,经常喷出一些不合适宜的话。
这种人,能够在朝中有朋友才怪,也就是自己不计前嫌,继续跟他交道。
可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若来了这样的破事,不管怎么样,自己一定要跟此事切割开来。
万万不能因为这顿酒而引火烧身,一思及此,张亮快步来到了厅来喝道。
“来人,速速给老爷我更衣。”
“老爷,你这是要去哪?”
“我要进宫,去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