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程处弼再一次顶盔贯甲的出发,不过今天,他特地腰上多带了几根陛下宫中方竹所制作的好宝贝。
不过,这玩意,没用过的人,很容易出问题,所以,程处弼不准备给多,只准备给两根,而且是一人一根。
“宁公公你愣着做甚,拿好了……这玩意知道怎么用吧?”
程处弼有些不乐意地拿爆竹的一头顶了顶宁公公的肚皮道。
“程三郎,你拿这鬼玩意给咱家做甚?”宁忠一脸黑线地看着这爆竹。
作为太子殿下的心腹,宁忠自然是知道这玩意的威力,炸开来怕是人都活不成的玩意,这货居然拿来杵自己的肚皮?
程处弼看到宁忠没反应,又杵了两下沉声道。
“今日太子殿下不但要出宫,而且还要离开长安城,若是在城外,遇上什么意外。
记得点燃此物,一点燃就立刻朝着没人的地方扔,更别往太子殿下身边扔,听明白没有?”
“还有这个,这是竹哨,含在嘴里边就能吹响,来,我给你挂脖子上。”
一身风骚亮瞎人眼的金盔金甲的太子李承乾,一脸呆滞地看着处弼兄在那里鼓着眼珠子威胁……
呃,应该是叮嘱自己的心腹宦官,感觉自己完全被处弼兄给无视了,忍不住弱弱地开嗓刷了一下存在感道。
“……处弼兄,有这个必要吗?”
宁忠一脸黑线地看着一根粗糙的麻绳,环着自己的脖子,然后在麻绳圈上,系着一柄被程三郎称为竹哨的玩意。
一手拿着那方竹爆竹,脖子上挂着一个竹哨,宁忠觉得自己现在的形象肯定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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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处弼转过了头来,朝着太子李承乾郑重地一礼言道。
“殿下,臣不能相伴于殿下左右,很是担心殿下的安危。”
“正所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还请殿下接受臣的这一片苦心。”
若是其他人,李承乾还真不乐意,可偏偏是处弼兄,自己的性命,自己今天的一切,都是处弼兄之功。
看到他如此,李承乾心里边有再多的牢骚也发不出来,赶紧上前一把扶起了处弼兄。
“处弼兄不必如此,既然你觉得有这个必要,那就听你的。”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如同变戏法一般又掏出了一个竹哨,一本正经地递给了李承乾。
“既然如此,殿下你也把这玩意给挂上吧,多一个人吹,多一份安全。”
“……”李承乾笑哭不得地看了一眼那呆若木鸡的宁忠,只能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也在脖子上挂了把竹哨。
宁忠目光呆滞地看着李承乾挂到脖子上的竹哨,用的则是一根鲜艳的红色绸带。
摸了摸自己脖子上那根质量怎么都觉得很低劣的麻绳,宁忠觉得自己有必要抗争一下。
“程将军,为何你给咱家系竹哨的是麻绳?”
“咋的,你还想跟太子殿下带同一款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