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他若是不迈步还好,因为前面本就没有平地,斜下一尺,足以让他的小短腿多伸展了二十来度。
于是乎,正在唾沫星子横飞地向着太子殿下慷慨激昂奏事陈情的太子少詹事张玄素他看到了。
他看到了一个身影突然之间一个弓箭步向前,然后发出了一声怪叫。
一个劈叉,生生就把脚尖伸到了距离自己不过三尺远的地方。
“???”所有人都一脸懵逼地朝着那个一只脚还垫在台阶之上,一只脚在台阶之下。
生生劈出了一个角度超过一百八十度的劈叉的身影看过去。
脸色瞬间白得犹如石灰墙一般的宁忠公公身子一歪,然后嘴皮子颤抖着,想要发出声音,可是偏偏发不出来。
李承乾也一脸懵逼地看着突然打了个劈叉刷存在感的心腹宦官宁忠,这货是要闹哪样?
心怀愧疚的程三郎赶紧把仪刀往身边一撂,下去单手一提,直接就把上半身缩成虾米状的宁忠公公给提了起来。
两条仿佛已经失去了关节支撑的腿,在一众东宫属官眼前晃晃荡荡。
程处弼也觉得单手提着宁忠有些不雅,可是想要放下,他软绵绵的两条腿根本不着力。
一干东宫属官,还有那两位辅政大臣都目光呆滞地看向程三郎把方才劈叉的宁忠提上提下,这特娘的是想弄啥?
一扫这帮子人,看到那位东宫第一战斗鸡张玄素鼻孔又开始有喷火的趋势,为了不影响东宫的团结。
当然还为了及时给宁公公检查伤情,程处弼只能提溜着宁忠赶紧快步朝外行去。
“宁公公方才脚下打滑,太子殿下,臣带宁公公出去看看,是不是伤着筋或者扯着蛋。”
“嗯,噗呲……”太子李承乾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个半死。
两位辅政大臣一脸黑线地看着这只披盔带甲的妖蛾子提溜着那位宁忠离开。
张玄素黑着脸,瞪着程三郎的背影,这两个混帐肯定是故意打配合,就是想要干扰老夫向太子奏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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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
宁忠在丽正殿外,大腿紧闭,两脚分开,然后就这么佝偻着上半身站在台阶之上。
又气又疼地翘起手指头指着跟前的程三郎。
程处弼很嫌弃地打量着他这种相当娘炮的站姿。
“我什么我,你方才不也拿胳膊肘顶我,可谁让你走神,我不拿胳膊肘提醒你,难道还拿仪刀拍拍你提醒不成?”
面对着这个强辞夺理的程三郎,宁忠觉得自己方才那么一下子差不多一百九十度的大劈叉。
若是有蛋,不碎单就得碎双。幸好自己无物可碎才逃过一劫,咦?……这算是好事吗?应该……
“我说宁公公,有没有哪里不适,若是有,我给你好好检查检查。”
“没,就只是觉得有些……拉着筋了,缓缓就好。”
宁忠总觉得程三郎的检查不怀好意,毕竟他给谁治病,谁就会出妖蛾子,自己可惹不起。
看到宁忠那副鬼鬼祟祟的模样,看样子这位还有其他心思的宁公公应该没有大事。
毕竟没有蛋蛋,那样的大劈叉,应该伤害不到这个不完整的男人。
反倒是完整的男人这么劈,呵呵……命至少去半条,兴许这就是太监的优势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