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距离案几至少有两尺距离的废纸篓,权万纪的脸色渐渐地阴沉了下来。
“殿下,你觉得老夫愚蠢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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昝君谟听到了那书房里边传来了那令人头大的训斥声,而一干齐王府人等,全都不敢进去。
李祐虽为亲王殿下,可又能如何?哪怕是被权万纪当面开喷,自己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受着。
甚至还得赔起笑脸,连连承诺自己有错,一定会悔过,一定会老老实实地低调踏实地当好亲王。
半天,权万纪这才收了喷子神通,站起了身来,朝着那位脸上的强笑已经僵硬的李祐恭敬一礼。
“殿下能够接受教诲,痛改前非。只是希望殿下不要做一套,说一套。”
“老师放心,学生真的已经知错了。”李祐勉强一笑,心里边却在频频地吐槽着垃圾话。
心中愤恨欲狂,可是李祐脸上偏偏不敢表露。
因为权万纪若是蹿亲爹跟前去告自己不尊师长,又或者是什么罪状的话。
十有八九,亲爹会直接抄起大棒棒蹿到齐王府来,要么就提着大棒棒等自己蹿到宫里去。
最终,权万纪斯斯然地迈步离开了书房,目光一扫,正好看到昝君谟与那梁猛彪等人候在书房门外。
看到了这帮子家伙,权万纪又忍不住眉头一扬。
翘起手指头,指着这帮子齐王的亲随心腹喝斥道。
“尔等皆为殿下之心腹,却不知恪守本份,明知殿下不守法度,却不知犯颜直谏。
只知道阿谀奉承,溜须拍马……正所谓木将坏,虫实生之,而等便是那蚀木之蠹虫。”
“!!!”一干齐王府心腹亲随全都一脸黑线,屋内的李祐双手紧握成拳,恶狠狠地瞪着那权万纪的背影。
恨不得抄起书房里边悬挂着的宝刀,直接蹿过去,把这老家伙令人生厌的舌头给割掉。
若有可能,直接把这个老货给弄死,这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权万纪终于离开,而这个时候,终于有机会抬头的昝君谟与梁猛彪等人眼中全是瘆人的恨意。
梁猛彪忍不住切齿低声道。
“这老狗,三番五次羞辱殿下,真恨不得直接宰了他。”
昝君谟赶紧扯了一把这个莽夫,小声地提醒道。
“他可是齐王府长史,深受陛下信重的大臣,就算是殿下也十分忌惮,想要宰了他不受牵联,呵呵,除非殿下……”
就在二人小声嘀咕地当口,又听到了齐王殿下的低吼。
“昝君谟,梁猛彪,给本王进来。”
二人不由得心中一颤,赶紧快步进入了书房。
“其他人,给本王滚远一点,敢有偷听一言者,杀!”
屋内再一次传来了齐王李祐的怒吼声,吓得一干心腹亲随赶紧远远退开。
“殿下有何吩咐?”
“你们已经想好怎么对洛阳县的那两个混帐东西怎么下手了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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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熬了一个通宵,今天不敢再那么搞了,好在小家伙已经没那闹腾了,万幸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