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胸中有丘壑,腹内有乾坤的才俊而言,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失望。
呆在那成天跟一帮子蛮夷打交道的鸿胪寺里边,对于语言天赋极强的王玄策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
可他渴望发挥的不仅仅只是自己的语言天赋,而是自己的才智与韬略。
王玄策表情显得有些呆板地朝着大唐皇帝陛下谢恩之后,迈着有些沉重而又迟滞的步伐。等到杜氏收到了消息, 急惶惶地赶了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程三公子心如死灰地坐在自家夫君和小叔子中间。
膘肥体壮的薛氏兄弟正哇哈哈的频频举杯。
“夫君1杜氏陡然提高了至少八度的嗓音,打断了厅中那热闹的氛围。
便是那位酒一上头就容易忘事的薛万均也给吓得打了个激灵,手中的酒杯都差点掉到地上去。
“娘子你怎么来了?”
看到自家夫君那副懵逼的模样,心知这位怕是又把正经事给抛在了脑后。
杜氏咬着牙根,勉强挤出了一丝温婉贤静的笑容道。
“夫君,妾身今日请程三公子过府, 为了是给妾身瞧病,等他给妾身瞧了病,再过来陪你们就是。”
程处弼哪里还不知道,这位杜氏是前来教援自己的。
“对!二位叔叔你们慢喝,小侄我得去给婶婶瞧箔”
有了杜氏出马,总算是弹压住了老薛家这两个糙老爷们,将危若悬卵的程三郎及时救出。
“罢了二哥,咱们哥俩就先喝着,来1
薛万彻有些恋恋不舍地看着杜氏把小酒友给拉走,扯了一把二哥,举起了酒杯。
“来就来,干1薛万均自然不会在自己亲弟弟跟前示弱,哥俩再一次拉开了互相伤害的序幕。
程处弼抹了把额头上急出来的臭汗,朝着杜氏一礼。“多谢婶婶出手相救,不然今天又白跑一趟。”
杜氏哭笑不得地赶紧扶住了程三郎,有些内疚地替自家夫君解释道。
“实在不好意思,你薛二叔他们就是那德性,一沾酒,什么事都抛在脑后。”
程处弼能说啥, 当然只能干巴巴地笑着表示自己能理解这帮酒疯子。
泥玛,自己才被拉进去一会的功夫,连菜都才吃了几口,就已经灌了五六杯。
这要是杜氏迟来柱香的功夫,怕是自己又得两眼一闭一睁,天就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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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氏这位婶婶很是温婉大气,嗯,这让程处弼不得不感慨,为什么大唐的这票糙老爷们。
娶的媳妇一个二个都是那样的既温柔又大气,而且说起话来令人如沐春风。
莫非这就是常说的性格互补?
这让程处弼不想又想起了武媚娘,这么看来,自己的性格的确既温和又谦恭有礼,很有斯文人的风范
杜氏陪着坐了一会,等到家丁送来了酒食,就告辞而去,而程处弼自个开始海吃胡塞,恶狠狠地饱餐了一顿。
当然刚刚已经被连灌了好几杯,这会子还有点梗,所以程处弼没敢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