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戏如此敷衍,连老夫都觉得有些腻味了,回头就让程三郎那小子再弄出点新剧来。”
李绩打了个哈哈,努力地咽下了口中的美食之后,开始聊起了正经事。
“陛下,征调来用以渡海的船只,已经悉数抵达了阿利水入海口码头处。”
“另外,齐王殿下传来消息,从洛阳通往登州的水泥官道,已于十日前,全线通车……”
“而且根据传回来的消息,汉唐商行的驿车已经试车,从洛阳至登州全程水泥官道,他们的驿车大约十三到十四日便可抵达登州。”
“不到半个月?”李世民顿时两眼一亮。
李绩点了点头笑道。
“正是,不过这相比起长安与洛阳之间的特快驿车而言,则是慢上了不少。”
马周点了点头,不过也说了一句公道话。
“那可不一样,长安到洛阳的特快驿车,那可是中途会多次换马的,而他们这长途驿车,一日换马一次,慢一些很正常。”
“好好好,既然如此,乐浪、辽东二省诸事已然井井有条,而有李卿你坐镇乐浪,朕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也该是朕班师还朝的时候了。”
“朕还等着,回到了洛阳之后,好好的搞上一场最盛大的宗庙献俘。
也好让天下万国知晓,朕已克敌凯旋,高句丽君臣,已为我大唐阶下之囚……”
李世民站起了身来,满面红光地负手而立,拿下高句丽,带着高句丽君臣,在天下人面前进行宗庙献俘。
对于大唐,对于自己这位大唐天子而言,所带来的成就感,就连昔日的颉利可汗被缚于长安城,也是远远不如。
毕竟,这是自己亲率大唐武贲,成功地破高句丽,擒其君臣而还。
天下,还有谁敢叽歪半句,老子不是天下公认的英明之主,我大唐比不上前隋?
至于南边的百济嘛,就且先留着,自己这个当爹的已经把最困难的难关都攻克了。
总不能让自己亲儿子太子承乾,未来连个提高自己威望的机会也没有……
嗯,那就当成自己送给亲儿子未来登基之后,增添威望的一件工具。
想到了这,李世民不禁脸上露出了一个慈祥的笑容,此刻,他也无比地想念远在洛阳的亲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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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百济之王扶余义慈,此刻正软绵绵地瘫在王宫的桉几上,跟前的残羹剩酒,证明了他经历了些什么。
他很不乐意看到大唐轻易地掌控高句丽旧地,可他也实在是抽不出精力去闹妖蛾子。
正所谓心有余而力不足,而今的百济国内的诸事,就已经让他焦头烂额,心如死灰。
登州水师在经历了整个冬天的修整之后,再一次恢复了之前的各种骚操作。
可以说,现如今的百济百姓们,要么已经破罐子破摔的躺平。
要么,就只能退缩到远离海岸与水岸的内陆去讨生活。
因为只有在那种地方,百济的百姓军民才不会遭遇大唐水师以及水师登陆部队的骚扰。
不然,眼睁睁地看着种好的庄稼被捣毁,城墙被拆掉,就连官衙都被炸掉。
保家卫国的将士们则直接就被唐国士卒给押走,听闻全被弄到那辽东去当苦力。
面对这样的结果,一干百济将士,谁也不乐意去面对这种已知的无奈命运。
丝竹之声在大殿之中回荡,还有眉清目秀的舞女,正在扭动着妙蔓的身姿。
可扶余义慈瞪着一双腥红的醉眼,呆愣愣地看着天花板,就像是陷入了贤者时间的智者。
他所考虑的,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大唐啊,你特么的到底想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