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柚乌黑发亮的眼睛里写满了疑惑,“谁啊?”
“说姓迟。”
“哦……”
“认识吗?”
戚柚想了想,“认识。”
于是甘棠转告全文:“她说下午六点车停在酒店门口接你。”
戚柚哼了声。
“去不去还得看我心情呢。”
戚柚的心情就是:目送甘棠离开房间后从床上梭地跑到妆台边,花了两个小时化了个精致的全妆。
看得出来,迟越溪毕业这五年混得挺好,来接她的是辆CL500。
订的餐厅也高级,氛围舒缓,侍者彬彬有礼,等菜的时候还送了戚柚一朵今日新送达的枪炮玫瑰。
戚柚挺喜欢的,凑到鼻尖嗅了嗅,看着粉白清纯的花瓣,忽然想到了什么。
她把白色的小卡片拿出来。
——玫瑰花捧里夹的那张。
上面还留着清隽如其人的字迹。
“哦对了,这是什么意思?”戚柚问。
迟越溪看了看。
“没什么。”
没什么是什么?
“看你喜欢。”
“约你吃饭总不能太突兀。”
这个理由很中肯。
确实,戚柚很不好约。
但既然约出来了,戚柚还是很给面子的,用餐的时候还会随着迟越溪的话题陪她聊天。
迟越溪给她倒红酒,随口闲闲地问:“那天给你做的三明治吃了吗?”
“吃了。”
那旁边的纸条看见了吗?
静了三秒,戚柚好像没别的要说的了。
迟越溪:“味道怎么样。”
“你问得好生硬哦——”戚柚嫌弃地戳穿她,“想让我夸你就直说。”
“确实还不错。”
迟越溪一下子笑了,“那看来我进修得很成功。”
“做饭也要修炼啊。”戚柚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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