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杨下了车以后在码头附近的空地随处转,电话里的人并没有说清楚在码头的什么地方。而小威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怕是刚才的那一下已经被摔坏了或者是扔掉了。
现在是下午时分,除了一些零星的游客在游船的下面合影留念,并没有看见当地的居民,整个码头都显得非常安静。
码头的旁边有一群砖头砌的平顶房,大多数装着卷闸门,看起来是用做储存货物或者渔具用的仓库。晓杨有种第六感,慢慢地向那群房子走去。刚绕过一间房子,就在两排房子中间的窄巷子里看见一个矮壮的男人站在一边,面色黝黑、理着寸板头,穿一件普通的厚夹克,裤子是海边的渔民经常穿的那种九分的吊脚裤。
那个男人看见一个长相精致,打扮得体的年轻小姐走过来,他也状似路过似的走近晓杨的身边。他目不斜视,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三个字:“喻晓杨。”
晓杨应了一声:“我是。”然后看见那个男人也没有多做寒暄,甚至没有看她一眼,只是转个方向向另外的一个巷子走去。晓杨赶紧尾随着那个人走在后面。
那个男人来到一间很普通的小平房前,拉开卷闸门上的一道小门,转身等晓杨意示她进去。晓杨心里说不怕是不可能的啦,但是只能安慰自己,现在是法制社会耶,不会有这么多狗血的黑社会这么巧就让自己碰上了吧!这些人大概是想要钱,不太可能谋了财还要害她这条不值钱的小名吧!
晓杨只好这样很啊Q地给自己壮一番胆,然后走进平房里。房子只有一个小天窗,大白天也开着一盏白炽灯。喻圣威坐在一张凳子上,双手被反剪绑在后面,嘴上贴着封箱胶。如果那个不是自己的弟弟,晓杨真的要翻白眼望天了——好戏剧性的场景啊!搞得和拍电影似的。
“小威,你,你怎么样啊?你——”晓杨看见了喻圣威脸上的瘀青,大是紧张,伸手抚摸着他的脸。
“哼,这小子太不老实了,我们只是想安静一点!”房子里还有一个长得干瘦的男人,听声音就是那个打电话给晓杨的人。他走到喻圣威身边,伸手一扯,撕走了喻圣威脸上的胶带。
“晓杨!你干嘛来!你不应该来的!!”喻圣威一开口就对晓杨气急败坏地喊。
“我怎么可能不来!小威,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欠他们的钱?”晓杨一边焦急地说,一边想要解开喻圣威被绑住的手。
那个矮壮男人抓住晓杨的手臂带到一边,而那个干瘦的男子则站在晓杨和喻圣威中间冷笑:“为什么?赌城是什么地方,在这里欠人钱还能是为什么?哼,你弟弟和他朋友在赌场里输了钱,向我们贷了一笔款子,欠了我们的钱,现在理当还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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