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炀是做服装设计的,为了迎合设计主题或寻找灵感而更换私人模特已经是家常便饭,郑乘衍屡见不鲜,不打算让话题在连名字都没被介绍的人身上多逗留:“都点了什么菜,没叫瑞士鸡翅和炭烧牛腱吧?”
他还记着伦河餐厅卖相好口感差,这两道菜是雷中极品,他口味不算挑剔,但伦河餐厅他只光顾了一次就避而远之。
话刚落,服务生端盘上菜,摆盘仍然精致,但入口第一箸就能尝出厨师手艺进步了不止一个档次。
裴炀悄摸观察他表情变化,笑着说:“你两年没来过了吧,那次你匿名投诉之后他们家就换了主厨,不然怎么会做到现在有口皆碑。”
郑乘衍不置可否,这次箸尖移动,夹了刚才被他点名批评的炭烧牛腱。
大家平日总因工作繁忙抽不开身,能约出来吃一顿的机会其实不多,所以吃是其次,对于裴炀这种话多的人来说重点是为了海侃:“我本来想订3016的,结果被人捷足先登了。”
在好友面前郑乘衍没忍住卸下君子一面,笑骂道:“你发什么神经。”
“不过今天雁书没出来,订了也是白订,”裴炀一脸不安好心,“我主要想还原场景,探究一下你们当时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错。”
又一道菜上桌,热烟漫散挡了桌对面人的脸,郑乘衍被裴炀的话牵出回忆,如果时间地点置换,两年前在3016包间,和他隔桌相对的人便成了闻雁书。
在此之前,郑乘衍曾向裴炀倾泻过被催婚的苦水,裴炀鬼点子多:“你懂负负得正吗?”
不等郑乘衍朝他投去看弱智似的眼神,他解释道:“你不是自诩不婚主义者吗,找个跟你同样想法的不就结了。”
郑乘衍抓关键字:“结?”
裴炀顺着引申的含义点头:“结婚啊,随便立个口头还是文字的协议,明面上你们是扯证了,实际各过各的互不干涉,反正你妈总不能在知道你取向的情况下还催育……是吧?”
郑乘衍琢磨了下,竟然认为方法可行,愁的是该上哪找这号人选。
裴炀让他尽管放心:“你给提几个要求,我按着你的标准帮忙找找。”
郑乘衍知道裴炀私生活玩得花,所以对他的眼光不抱期待,但瞧着裴炀兴致高昂又不想拂了对方心意,于是列出了苛刻的几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