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家庭冷暴力。”郑乘衍跟内涵人似的,“挑好了吗,上班要迟到了。”
闻雁书单拎出一条阵列图案的深灰色领带,问:“今天有应酬吗?”
“晚上有个饭局。”郑乘衍竖起领子,“帮我系?”
闻雁书抬眼触上郑乘衍的目光后又避开,扬手将领带往他脖子上一挂:“自己来。”
郑乘衍不强求,抬着两臂对好领带的位置:“怎么不问我是跟朋友聚会还是跟人谈生意?”
这种事向来不在闻雁书的干涉范围内,他拐步要朝外走,为表体贴留下一句:“别喝太多酒。”
“应酬肯定得喝一点的,”郑乘衍垂眸顺手打上普瑞特结,“跟西河厂商那边的人谈事情,可能会晚一点回,你到时给我留个灯。”
蓦地,他手中的领带被两步折返的闻雁书攥在了手里。
刚才还对帮他打领带这种事情兴致缺缺的人贴在他身前扯松了他系好的普瑞特结:“扎个别的吧。”
柔软光滑的布料在闻雁书手中绕转折叠,变成了一枚完美的交叉结,郑乘衍享受着对方不时隔着衣物蹭上自己胸膛的双手,问:“为什么绑这个?”
闻雁书将结推至郑乘衍领口处,抬头看他:“因为够干练精致。”
郑乘衍端着笑模样拆穿他:“不是因为难解开?”
闻雁书的双手从领带松开,绕到对方颈后,捏着衣领上沿往下折,一直抚至领口处,也不清楚自己在隔空挑衅谁,指关节在郑乘衍喉结处一刮,说:“早点回家。”
郑乘衍原想逗弄一次便足够了,闻雁书的这个举动又让他冒了心思。
哪还管得着今天的晨会迟不迟到,郑乘衍在衣帽间里耗上了,穿衣打扮完不够,还转到香水柜前向身侧的人虚心请教:“香水呢,该穿哪一款合适?”
闻雁书了解郑乘衍,这人不是香水爱好者,像柜子里的香水要么是品牌方送的,要么是重要场合为搭配衣着而顺便购买的,通常用一次就会束之高阁,所以早上临出门的宝贵时间还要在挑香上浪费一部分,必然是因为今晚的应酬很特别。
说不清心里的那股不舒坦来源何处,闻雁书收住离开郑乘衍房间的步伐,也站到香水柜前认真挑选起来。
不喧宾夺主的话,具有贵气感的东方馥奇直接略过;谈生意为主的饭局,冷感的水生调也不适合;想到羲和甜腻腻的小明星,闻雁书自作主张屏蔽了充满野性的麝香。
他目标明确,指尖在各种玻璃瓶间抚摸一遍后锁定了香水故事的萨德侯爵,读懂的人会觉得穿它的人很有故事感,不喜欢的人会觉得它前调的皮革香怪异又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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