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淇文挺傻了,不禁在心中大呼:这是我可以免费听的吗?
讲完这段插曲,齐教授就开始继续白居易的内容,好似这段专门为了叫醒江淇文一般。下课之后,江淇文陷入沉思。余也大佬叫他多看书,他本来也想指着阅读量拓宽眼界,但昨日的AI实在不能满足他的需求——他需要的,不正是这样一个能坦然接受这种题材且博学通透的教授吗?
虽然但是,齐教授并不年轻,心里会有些退缩……况且如果他能坦然面对这个话题,也不是江淇文了。
他滑开手机,误点开了相册。不太爱拍照的他,前排还停留在有他们在医院被拍下的那一页。几张千手观音,和一个拥抱。
他承认他有赌的成分。那一刻他的确上头了。
冲了。
江淇文在门口将齐教授拦住,还是没直接问出了昨天他打的那些问号,而是针对白行简的《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提出了质疑。
“大概就是这样,说实话我其实不太懂您说的这个文学价值,能不能具体说说呢?”
江淇文问完,梗着脖子,视死如归地等着。
齐教授听了,点了点头,然后上来就问出了一个令他僵住的问题。
“你不自|慰吗?”
江淇文惊得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首先我要申明我不是专业研究这个的,只能简单说一说。刚刚我说白乐天每作诗令老妪能解,这是一种什么精神?你学文学的,你最基本得有这个觉悟吧。”齐教授挑眉,温蔼透着一股直爽和傲然,“不能脱离人民大众。照你的说法,你刻意不写,你的文字就是脱离人民大众。”
“我也不是说远离大众,”江淇文回答,“只不过是通篇的话……”
“只要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不以此博人眼球,通篇淫|荡又何妨呢?情|欲不被利用,就不羞耻。和悲恸、狂欢和爱,一样。这都是平等的,嘶,还是说你不能,呃,共情?”
“我能共情,”江淇文急忙为自己的功能解释,“只是从心底觉得并不像其他您说的其他情感那样光明磊落。”
“这倒是说到点子上了。不过你的羞耻从何而来?违反规定。你的伦理从哪儿而来?古代母子搞在一起就浸猪笼,可古希腊兄妹搞在一起便万物降生。你的羞耻来自远古刻意的规训。你要说你能共情,那你这是李谔行为。”
“啊?”
“李谔是文学批评家,写文讨伐骈文这种文体,你猜他用什么文体写的?”齐教授挑眉。
“嗯,骈文?那也太……”
“对啊!一句话,放得下才能拿得起。”齐教授把保温杯一夹,潇洒离开,“我后面要开个会,自己好好想想吧,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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