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淇文吻了下来。
湿吻,热吻,彼此的初吻。
绵软的唇舌在齿列间生疏又固执地游走,青涩又深情,笨拙又真诚。大抵是双方都知识储备和实战经验差距过大而产生的割裂感。
心率过速的呼吸困难愈发严重。
作为一个搞h太太,自己每天写人物的那些接吻感受,没想到当自己遇到时,竟是一个形容词也憋不出了。
“这也太那个了。”柳生被压着,粗喘着感叹。
“一会儿会更那个。”江淇文吻他的脸。
柳生虽然无法思考,但下意识觉得危险。他抗议道:“大天使不是这样的。”
“我觉得你弄反了。”江淇文提醒,“究竟是谁’尝过了又得不到满足,现在心里很痒‘?”
柳生先是惊讶,最后又痛恨这厮背台词这么溜。“我才没有……”
“之前那段笔记我猜你看见了。”江淇文自顾自往下说,“作者说欲望是三股潜流,一股通过行为,一股被堵塞,一股转移或升华,或是艺术或是文学——所以太太到底为什么突然暴更?这几周没有我帮你,有没有一点想我?”
柳生羞愤道:“闭嘴!”
“和大天使连口头禅都一样,还说没反。你知道那个设定吗?咬是交欢的邀请。入乡随俗,我早就对你有欲望了。”
什么时候咬了?柳生呆呆地想:哦,大天使咬过恶魔羊。他说的应该是恶魔羊命令他不许用手碰嘴后,他把恶魔羊第三个命令以吻堵了回去,并且毫不客气地撕咬了一番。
他已经擅自把角色互换了。
“没听过。”柳生说,“我之前有在情节里说过吗?”
“嗯,那就对了。我刚编的。”
柳生:……
“因为是你的眼睛正在说的。”江淇文认真道,“我被你的目光咬了一口。”
柳生彻底不想看他:“什么又是早就对我有……”
“我硬了,太太。”
柳生一愣,消化了一下这过于直白的语言,随即剧烈挣扎起来。谁知对方再不似之前那么怜香惜玉,而是粗暴地把他的双手固定在身侧,整个身子的重量都无所顾忌地压下来。
彻底无法动弹的柳生认了命。
“我第一次因为你硬,是看你的那篇写小鹿的文那天;第二次,是给你咬下来粘住的雪糕那天;第三次,是我抱你上楼梯,你隔着衣服咬我那天。”江淇文在他耳侧呼出湿气,“太多次,我都没有、甚至不敢意识到那种欲望代表着什么。
“第四次,是现在。现在我已经明白了那是什么——你把我勾得起火,岂有不负责任的道理?”
柳生觉得他说得有理,喃喃道:“那你想让我怎么负责?”
江淇文投去意味深长的目光:“你觉得呢。”
柳生耳朵红红,脑子空空。
他有些动容:“要不然,你再亲一下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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