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在想自己要不要约个时间把赵兴远叫出来多打听打听关于盛安的病情。
滚轮轻滑,网页便随着往下拉,除却一大堆治疗方法和就近心理医院之外,他还看到了一个东西。
并发症状——当病情严重时,患者会有自残、自杀的行为。
他呆呆地滞住,啪地一下把笔记本合上,莫名觉得恐慌。
——
周锦程的黏人程度她不是第一次认识到,到每次看到他毫无底线死皮赖脸的留在她身旁时还是会觉得这个男人又没出息又太过天真。
盛安仍旧是严词厉色地让他滚回S市去。
但得到的话却是——“我都脱给你看了,你也答应我留下来了,你怎么能言而无信赶我走?”
男人有他自己的一套歪理,嘴巴利索,说起话来咄咄逼人完全不给你留任何的话。
她只能忍住怒气,一把将门关上任他在外面鬼哭狼嚎。
今日是元旦节,不算是正儿八经地过春节,但也是实打实地开启崭新的一年了。一般都是一家人团圆在一起的日子,她独身一人在小屋子里显得尤为落寞。她的父母都很忙,身居高位的领导就没有清闲的时候,哪怕是这个时候也要去其他省份出差。
不过她也有些活要干。
一大清早,盛安便将自己收拾好,扛着自己准备好的一大袋东西出了门。
今日的行程是去位于西京郊外的一家儿童福利院。
那是她十六那年跟顾望北去郊外踏青时发现的一家儿童福利院,在这个几乎不愁吃喝的年代仍然有一小部分孩子被他们的父母所抛弃,一些是因为疾病,一些是因为性别。
儿童福利院的负责人不太记得她,但对于每一个热心人士都非常友好。接过她送来的东西——一些儿童故事书和女童的衣服,便同她道谢并且邀请她留下来和她们一起玩游戏。
但盛安拒绝了,她并不是那种积极社交的人。
不过在儿童福利院里一个做义工的男孩却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是个长相清秀的男生,身材高瘦,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文得体,彬彬有礼。他坐在板凳上,腿边围了一圈的小孩聚精会神地在听他说故事,声音如人,清风拂面,温柔似水。
最引起她注意的是来自于他胸前的那个校徽——西京大学,这是她的校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