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外表娇羞软弱,可骨子里却泼辣凶悍。
而且,我发现,独虎信在她这里,还不仅仅是个嫖客,似乎还真有那么一丝丝情愫在里面。
仆散浑丹摔倒,惹得门外看热闹的人一片哄笑!
我也笑道:“仆散公子,有话好好说,你突然施此大礼,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要跪你就简单跪一下就行,不用如此隆重,人家五体投地,你倒好,这大门牙都投地了……”
人群又是一阵哄笑,花娘也悄悄动了动嘴角。
“该死的地板!”仆散浑丹气急败坏,不明自己为什么摔倒,将火气撒在了地板上。吭哧瘪肚爬起来,朝着脚下狠狠一脚,将那地板踩了一个大窟窿,这才昂首朝我道:“我给你跪?老子先打瘸你的腿,我让你一辈子只能跪着!”
“谁敢动将军?”此时木头从人群外走了进来,径直拦在我面前,一个翻云手,径直将仆散浑丹的手腕抓了住,然后朝前一推,大块头仆散浑丹咚咚咚朝后退了几大步,撞在了身后的一群爪牙身上,要不是这些人合力扶了他一把,非摔个四仰八叉。
“你又是哪来的下贱货色,敢动我?”仆散浑丹暴怒大吼,一挥手,那一众爪牙扑了上来。
木头朝我道:“你别动,我一个人就够了!”
就在一场大战要上演的时候,那鸨妈忽然急匆匆赶来了!
“哎呦喂,我的两个祖宗,你们怎么又闹起来了?你们都是我这青丝馆的财神爷,我谁也不敢得罪,只能卖一卖我这老脸,给我个面子,就别动手了,行吗?”鸨妈子笑嘻嘻地看了看仆散浑丹,又看了看我。
“你的面子?你一个老。鸨子有个狗屁的面子?”仆散浑丹轻蔑一哼,怒声骂道:“老子给你钱了,你就是老子的一个痰盂,我让你张嘴你才能张嘴,把嘴巴闭上!”
那老。鸨妈子老脸乌青,极其难看,但还是强忍着羞耻,转而朝我小声道:“独虎少爷,要不,您退一步?说实话,您在我们这最受欢迎,出手也大方,对姑娘们,下人们都好,可是,人家到底是光禄大夫的儿子,丞相的侄子,每次你们见面就打架,回回被他欺负,如今您风光了,没必要再吃这个亏,太伤脸面……这样,我把您给的鱼儿还给你,改天,改天您再来,我一定亲手给你奉茶,分文不取,让花娘和姑娘们好好陪你一天!”
“听见了吗?”仆散浑丹大概听见了老。鸨的话,朝我嚣张笑道:“独虎信,赶紧滚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我为什么要滚?”我仍旧一脸笑意,正色道:“老子是奉旨逛窑。子,谁敢拦我?”
“哈哈,独虎信,你大言不惭!”仆散浑丹大笑道:“昨天你妄称太祖誓言,没被追究也就罢了,今天还敢口称奉旨嫖娼,胡诌上谕,简直胡说八道,胆大包天!等我稍后状告到京兆尹,治你个欺君罔上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