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失去胎光之魂后,我一直就觉得自己特别像是龙子赑屃,就好像身体上永远都压着一块巨碑是的,不管我怎么运转经脉,怎么变化修为,可就是身体永远带着疲惫感,笨拙,迟钝,甚至气不由心,力不从身。
可此时此刻,我他妈就好像是重获了新生,像是双肩上长出了翅膀,像是干涸已久的鱼一下子置身在了汪洋大海里,一个字,爽!
我纵身一跃,直接就是几十米,虽然不像神修那般腾云驾雾,可身体的轻盈简直堪比飞翔。
我也是这一刻才意识到,不知不觉间,我的修为其实又已经精进了不少。原本三魂不全,可能还感觉不到,但现在,胎光之魂一回体内,瞬间长期积累的量变就转化成了质变。
那罗延佛可能也没想到,我这一剑就长击数十米,剑锋所到,僧兵像是穿糖葫芦一样倒在了地上。
他还没反应过来,我就已经到了他的跟前。
“怪了!”老和尚喃喃嘀咕一声:“这东方人,怎么个个越战越勇啊。”
我一笑道:“当有一伙强盗,闯进了你的家里,用AK47顶着你的脑门告诉你,你们家最近老是吵架,他们是维护和平的,然后还不由分说,先砍了你的手足,然后就要把你们赶出房子,他们来创造秩序的时候,你也能越战越勇。”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你……”
“你佛慈悲不慈悲我不知道,也不在乎,但所有兴兵来冥的和尚,有一个算一个,我对你们慈悲不了!”
说话间,我陡然使剑,剑芒去的极快那罗延情急之下,宽袍一抖,身形朝侧面速闪而去。
可人虽快,却不及剑快,稚川径路金光嗖的闪过,老和尚哇呀呀一声大叫,他那脑袋上的一个肉髻竟然被削了去。
“罗卜,老衲和你拼了!”被击伤的那罗延大怒,一摊手,一把金刚杵攥在了手中。
“你当真以为,你这把剑天下无敌了?欺我佛国无宝?”
那罗延佛将银白色的金刚杵朝我一指,这破玩意竟然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朝我反袭了过来。
老东西这是要和我用兵刃对决啊!
这天下兵刃,不管是快准狠哪一方面,我还没见过谁能和稚川径路相提并论。
我脚步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手里的宝剑相得益彰,时而轻盈如燕,点花而起,时而骤如闪电,闪电纷崩,真是一道银光天上来,万里西奴化作魂。
连续的几轮攻击之后,老和尚没赚到半点便宜,掌心唤出一道内力,加持在金刚杵上,卷土重来。
“杀!”那罗延大喝一声,闪电般直冲上前,双手一挥,金刚杵突然气势大增,猛劈我的面门。他这一招颇有达摩祖师当头棒喝的意思,简捷刚猛,迅捷无匹,所有的力量都凝聚金刚杵的锋芒上,不留后着变化的余地,招式中充满一往无回的气势,很显然,是想在兵刃上让我彻底一败涂地。
在这种绝形势急转的情况下,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手段。
我不相信那些和尚所谓的“道门不如佛法,道术不如佛术”的说法,我只相信,事在人为,运在天成,术在心成。兵刃的比拼,和单纯的招式比拼还不一样,除了内力之外,还在于一个眼快胆大。
我眯着眼看着恍若龙蛇吐信的金刚杵,一直到它落在我面门跟前,我才突然一出手,用手将今年金刚杵接住了。
那罗延愣住了,他怔怔地看着我,满脸的不可思议。
他没想道,我居然可以用手接住它这杵茫如炬,力大势沉的金刚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