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了一眼包裹便笑了起来,心情颇为愉悦的样子:“没想到你倒是有先见之明,懂得提前收拾东西,不过,这些衣物你大可不必带,南楚有南楚的宫装,你随朕回了南楚之后,自然要穿南楚的服饰。”
难怪这么早便到她这儿来了,原来是要带她一起去南楚。
李祎宁当下就握紧了拳头,出言讥讽:“却不曾想南楚的皇帝是个如此小家子气的人,不过是昔日里得罪了你,便要记恨折磨一辈子。”
周云睿的怒气顷刻间也被挑了起来:“你没说错,朕要记恨,便记恨一辈子。”
“更何况,朕今日过来,不是来同你商量的,不管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必须随朕去南楚。”
如今周云睿大权在握而她一无所有,只能任人宰割。
她没有说不的权利,纵使说了周云睿也不会听。
李祎宁死死的周云睿脸上的那道伤疤,倘若周云睿在南楚的最后一年,没有挨她那当面一鞭,那么他是不是就不会记恨她那么久,久到连后半辈子的恨都算进去了。
她的视线那样赤裸直白,仿佛能化为实质一样。
周云睿下意识的伸手,像是要抚摸自己脸颊的那道疤一样,然而手伸到半空还未触及到伤疤却又猛然顿住,半晌才收了回去,眼神阴鸷的盯着李祎宁:“别用那种眼神看朕,再盯着朕看,当心朕把你的双目挖出来。”
说罢就甩袖离去,步履极快,带着几分欲盖弥彰的匆忙。
李祎宁望着那背影轻叹,果真是很在乎容貌啊,难怪要恨她一辈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