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德从袖中拿出一块令牌递给她,然后报了一个地名。
“姑娘不休息一晚,等明日再出宫?”
她挥了挥手,顶着一片冰凉如水的月光朝宫外走去。
……
“高德,让一介罪奴趁着皇上酒醉爬上了龙榻,你可知罪?”
高德回头一看,就见温太后面色冰冷的看着他,而彩蝶正站在温太后的身后,眼底有泪光闪现。
他一贯机敏,竟没有发现身后何时站了两个人。
当下就跪了下去:“奴才知罪。”
“哀家念在你随侍皇上跟前多时,又忠心耿耿,今儿个便不罚你,但你要懂得谨言慎行。”
“奴才愚钝,还请太后明示。”
温太后冲着身旁的彩蝶使了个眼色,彩蝶便进了内殿。
“倘若陛下问起,你便说今日侍寝的是彩蝶即可。”
“……是。”
“还有一事,不要让陛下知道,是你私自放她出宫的,到时候连累了高公公你脑袋不保,可就怨不得旁人了。”
“奴才晓得。”
目送温太后离开,高德抬手抹了把脑门上的冷汗。
自打扶持陛下登基之后,温太后便不问政事,如今眼见四海升平,后宫却是空虚,便开始操心起陛下的终身大事来了。
温太后碍于李姑娘那亡国公主的身份,担心北秦东山再起,想推彩蝶一把助她上位,这本没什么打紧的,可坏就坏在陛下心里的人并非彩蝶,倘若有一天让陛下知道今晚的事实,只怕自己的这颗脑袋是再也保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