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时的周生辰,是不是比现在还好看?幸好你不是生在南萧,不然从小到大怕是都不能出门了,不然走到哪里都要被女子围住赠花。”漼时宜不由得想起白日里那场面,当真是惊人得很。
“……”周生辰扶额,今日这酒,不知怎的突然上了头。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一直也不见有停歇之意,天色已深,小童来引二人回房间歇息。
“对不住了贵客,今晚雨来得早一直未停,院中的伞都被学子们借光了,只余两把伞,委屈二位共撑一把了。”小童客客气气地道歉。
周生辰觉得这院里的孩子也都被桓愈给带坏了。
“无妨的。”漼时宜倒是没想那么多。
小童笑笑,当先带路了。
周生辰撑着伞,大半撑在漼时宜的头上,自己一侧衣裳很快就浇湿了,幸好院子不算远,很快就到了。
照旧是相邻的两间房,小童打开其中一间,“这间是漼姑娘的。”
周生辰将漼时宜送到房门口,道了声早些歇息,便自己推开了另一间房门走了进去。
屋内烛火是早就燃着的,周生辰身上的衣裳湿透了,便顺手脱下来搭在屏风上。
突然有人敲门,漼时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周生辰,我能进来吗?”
外面正下着雨,周生辰来不及细想,立刻前去开了门,将漼时宜让到里面来。
漼时宜进了门,可没想到眼前会是这样一幕,当即狠狠一闭眼,将身子转了回去,“我……我……不知道你已经……睡下了……”
虽是闭着眼睛,可刚刚看到的还是清楚地印在了脑袋里,他上半身……没穿衣服。她不是第一次见到周生辰的身体,在中州时他说身上有伤,她还曾亲手解开他的衣服看过,但那时他身上缠着绷带,可没有今日这么……一览无遗。
“还未睡下,只是衣衫湿了,还没来得及换上。”周生辰的声音听起来倒没有什么起伏,漼时宜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布料发出的微微响动,他应该是在穿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