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暮黎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比任何时候的话都少。大秘大气不敢出一声，马上退出房间。等到大秘出来的时候，二秘和三秘马上过来，问道：“怎么样？康总还很生气？”

“怎么看？你也知道，康总就算生气，也不会把情绪写在脸上。”

大秘不确定康暮黎是不是还在生气，但是她们都知道，刚才她们是第一次见康暮黎发了火，即便没有谩骂，就连语气也没有变，可那带刃带刺的话语还是让三位秘书惊出了一身冷汗。

“说起来，刚才那个女人……就是康总的姐姐？跟康总真的是南辕北辙啊，那态度简直了。”

三位秘书都太习惯康暮黎的淡然和礼貌，接待的同事和客户没有一个敢对康暮黎指指点点，唯独康雯，是她们见过的态度最差的人。

说起刚才的事，三位秘书依旧心有余悸。楼下前台给三秘打了个电话，说是康总的姐姐康雯来了，要见康总。在康暮黎开完会回来的时候，三秘便把这件事告诉了康暮黎，那是三秘从康暮黎眼中第一次看到了不耐烦的神色。

可最后康暮黎还是应了，康雯被带到了二十楼，进入了康暮黎的房间，本来他们是听不见谈话内容的。岂料，谈到最后，康雯忿忿地打开了门，似是不服气，还转身骂康暮黎不知好歹，因此三位秘书都听到了接下来这段对话。

“我给你介绍张途，你还这样对人家，你真是不知好歹，你让我这张脸往哪儿搁！”

康雯拍了拍自己的脸，语气激动，这也是三位秘书第一次见有人在二十楼撒野的，大秘都想着是不是要叫保安了。

康暮黎没有立刻答话，步步走到门边，也没有要关上门的意思。

“二姐。”

康暮黎淡淡地叫了她一声：“既然你这么喜欢张途，你大可以自己嫁给他。”

听完这句话，康雯的脸一阵青一阵红，没想到康暮黎会说出这样的话。康暮黎一向是个安静的性子，小时候被欺负了也不会告状，康雯那时候就喜欢欺负她。长大了，康暮黎就离开了老家，说起来，她们的感情算不上好，还有些恶劣。

如果不是看在康雯最后侍奉在爸爸的病床前，康暮黎是见都不会见康雯一眼。当初康雯还让康暮黎给张途在康纳安排个工作，康暮黎没有理会，那时候她就在老家闹了好一阵子。

“不要老把这种不三不四的玩意往我这里塞。”

康暮黎很少说重话，三位秘书听到后，纷纷倒吸一口凉气。能够让康暮黎给出这种评价的，这张途还真的不是个东西。

“你……你！”

康雯被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后牙槽紧紧咬住，双目泛红，指着康暮黎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像是个被看笑话的小丑一般。

“还有，以后请你对我的员工放尊重一点，康纳不是你家的后花园，不要对我的员工指指点点。”

康暮黎说完后，康雯双颊泛红，气得转身就走。如果是旁人，康雯一定会怼回去，可康暮黎比她有钱比她有势，家里的那家小公司还得仰仗着康纳这颗大树，她自然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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