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默看了眼雁归秋,问:“你要管吗?”
做生意的没有永远都不吃亏的道理,吃一堑长一智,对于成长中的年轻人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
唯一的问题就是这种恶意的竞争手段有些恶心人。
雁归秋盯着那份资料,沉默了良久,等到热咖啡都冷透,她才把那份资料收起来放到自己包里。
“都胆敢骑到我们家头上来撒野了,我还能当做没看见吗。”
这就是要管了。
祁默愣了一下,手上一抖,勺子里挖出来的一块蛋糕就“噗通”一下砸进咖啡杯里,在衣服上溅了好几个黑点。
他下意识低头,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确实感觉到了疼痛,终于回过神来。
“……你真要管啊?”祁默还多问了一句。
“回去叫你哥暂时不要声张,我也就是最近没什么其他的事还能帮帮忙,后面几年还想安心上学的。”雁归秋说道,“其他的我晚上跟归舟打电话再细说。”
“……哦。”祁默反应过来。
管也就是管这一件事,大概过去了之后就不会再过问公司的事了。
想想也不算奇怪,毕竟如今雁归舟才是拍了板的继承人,要是雁归秋大张旗鼓地站出来,只怕雁家和星阑都要乱了。
但是比起过去避之不及的态度,这已经是极大的转变了。
大概雁家其他人会觉得很高兴的。
祁默在心底默默地想着,并没有说出口。
两人在外面解决了晚饭,祁默顺道跟雁归秋说了说星阑近些年的发展情况,好叫她心里先大致有点数。
到天色暗下来的时候,祁默把雁归秋送到楼下。
还没等祁默说一句告别的话,就见雁归秋移开了视线,看向楼梯口的方向。
然后祁默就眼睁睁地看着她的眼睛慢慢亮起来。
雁归秋绕过祁默,一路飞奔到楼梯口,有些惊喜地叫了一声:“雪鹤姐?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惨遭无视的祁默愣了愣,扭过头去就看见楼梯口站着个年轻女人——好歹也是快要订婚的对象,他自然能认出来那是江雪鹤。
穿着白色风衣的年轻女人气质温雅,更衬得手里一束玫瑰红得发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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