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掐着温十安的脖子,温铎之面上却依旧平静,只是眸中颜色深了几分,透出些许薄怒来,他偏过头又叼上了烟,又俯下身来,恶趣味地将烟气吐在已经因为缺氧而满脸通红的人面前。
“我告诉过你,别忘了你是温家的人,十安怎么不听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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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科普一下,都统官位在参领之上,但大哥牛逼大哥最狂?
第37章 爆发
窒息带来的是肺部乃至整个气管的刺痛,手指抖了下,下意识想要推开,却被他忍住了。
视线相接的一瞬,温十安在那双可以称得上静若止水的眸子里望见自己影子,起先本能性的惊慌就陡然变了调,压制在血脉下的那一点疯魔沸腾了起来,从被掐得发烫的颈间爬向眼睛。
沉寂的潭水掷进石子,游鱼惊扰,在眼里荡出水波,他几乎笑了起来。
扼在颈间的手松了松,细微的氧气从微张的嘴里被吸进肺部,杯水车薪,却足以让剧烈跳动的心脏回归体内。
温铎之并未收手,就维持着这样的力度,只要稍一用力,便能看到身下人眼角升起的艳红的花,不过此时另一朵花开在他的唇上。
“笑什么?”
说话间,嘴里的烟随之抖动,细碎的烟灰便掉在脸上,那张脸上嘴角扬得更高了,有什么也像抖落的烟灰一般铺散开,叫人很不舒服。
温十安的肩头本还轻挨着桌面,此时却随着仰头的动作微微抬起凌空,于是整个修长的脖颈便暴露在恶魔面前,喉结滚动了下,轻蹭在指腹上,像是某种动物间的试探,更像是宣战,“阿哥,你心慌吗?”
出口的只有气音,稀薄的空气缓缓渡进肺里,反而燎得嗓子生疼,一个音都劈成了两半。
温铎之眸色沉了下来,隐隐闪过一丝不快,漆黑的瞳孔却更为清晰地映出他眼里另一个人的模样。
温家满族的基因在他身上并不明显,至少眼瞳是这样的,所以便显得更深沉些,连同映在里面的温十安,经过眸中明暗变化的阴影勾勒,就透出几分深陷沼泽的颓靡来。
他以肘抵桌,后腰还在隐隐泛痛,却被逼着崩起,像一支被拉到极致的弯弓。
如果这样的情况能算做是被逼的话——他后仰着头,敛起眼皮,以一种近乎轻蔑的姿态凝视身上的人。
脖颈上的手开始收紧,却是知道他不会躲开,于是缓慢地,一点点地剥夺走氧气,温铎之眼里闪着兴奋的光,在满屋的血腥味下,在才刚进行过杀戮的手中,他在摧残一朵花。
温十安的眼泪被挤压出来,沾在扑闪的睫毛上,像枝头点点梅,眼尾是红的,整张脸也憋得通红,似胭脂入水晕染。
生理性地干呕一阵阵地涌上来,在喉头处又被按进体内,似争鸣而出的箭,激起一阵阵颤栗。
腹腔像火烧过一样干涸,急切地发出疼痛的信号,他嘴边的笑意却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