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澈被迫摆成仰躺的姿势,腰部折成诡异的角度,双臂伸过头顶,脚链也被司长踩住,双脚无法动弹。
大腿绷紧后,伤口再次撕裂,疼痛迅速蔓延全身,顾澈打了个颤。
下一秒,绑在腿上的衬衫布料被刀划开,伤口暴露在空气里,温热的血液沿着已经干涸的血迹继续往下流。
“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最好忍住了,温先生可就在旁边听着呢。”
刀尖剜进肉里,猛烈的剧痛让顾澈意识到之前的疼不过是小打小闹,此刻伤口被一寸寸挖开,刀尖持续深入,继续要抵住骨髓。
他猛地从床上弹起,死死绷紧了身体,却仍然无法缓解半分疼痛。
刀尖开始游走时,他闷哼了一声,死咬着牙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
“哎,怎么没找到弹壳呢?”
司长拔出了刀,换了另外一个角度扎了进去。
疼,满脑子只剩下了疼,顾澈几乎意识不到,即使他已成习惯性地死咬着牙,可自己此刻喉咙里仍然正不受控制地发出极度痛苦而歇斯底里的呻吟。
温十安贴着墙壁,听到顾澈的呻吟越来越大声,伴随着司长的笑声。
他双手死死地揪着衣服,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心里几乎要侵吞理智的疼痛。
顾澈经历的疼痛,他似乎能感同身受一般,心脏像置于火里灼烧,只能靠着紧握的双手和越来越急促的喘息来缓解。
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喉间又蔓延起血腥味,浓重得再难忽视。
他狠狠地吐出一口血,伴随着呜咽声。
他能说话了……
极度的悲痛刺激到声道,他伴随着顾澈歇斯底里的痛呼喊道:“思辰!”
早已经守着的狱警立刻打开了他的牢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是准备交代了?”
温十安双目通红地盯着他,狱警并没有意识到危险,笑眯眯地上前。
牢房里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司长急匆匆地跑过来,看到眼前的一幕后脚下吓了一哆嗦,“快!快快快!拉开他!”
狱警被温十安按在地上,双手呈现一种诡异的姿势后翻着,显然是被掰断了,此刻温十安膝盖跪骑在他身上,手里死握着一根发簪,发簪的半截都插在狱警的肩上,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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