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零柒掏了掏口袋,掏到守门人给她的零花钱,“二十块钱!”陆零柒手指弹了弹崭新的钞 | 票,“够买蛋糕了吧。”
路西法疯狂地朝天花板翻鸟眼睛。
回房的路上,陆零柒专注和路西法吵嘴,差点忽略了门口的时然。
时然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安静地蹲在她的房门口等她。
陆零柒急急刹住脚步,目光讶然。
时然眼眸清亮,对着明亮的灯光一闪一闪的,朝陆零柒努力地笑,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
陆零柒有些不好意思地朝她笑:“我活着回来了。”
时然用力点头,她吸气呼气半天,好像要说一点什么,陆零柒等她组织完语言说出来。
路西法看着她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感同身受地着急起来:“快说呀,你找我小弟干嘛。”
陆零柒捏住它的嘴,示意时然不用急,慢慢说。
时然认真地看着陆零柒,指了指路西法,一字一字艰难吐出:
“那、是、死、鸟。”
路西法:“……”
它是造了什么孽,一个晚上被两个小破孩接二连三地羞辱,还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陆零柒附和地点头:“它确实是死鸟,但现在被守门人给我的东西抢救过来了。”
路西法:“……”
“那个……”时然水润的眸子眼巴巴瞅着陆零柒,“那个,有个,大厅,有假的,假的人。”
陆零柒倒吸一口气,扶住时然的肩膀追问:“你能看清这种东西?”
时然有点不好意思地避开她的眼睛,薄如蝶翼的睫毛微微颤抖着,皮肤在光照下显得有些透明。
“那种东西、看得见,姐姐,姐姐让我、这里,别出去。”
她说话时掺杂着急促的呼吸声,面色痛苦,眉头都情不自禁皱起来,但坚强地把话跌跌撞撞说完,告诉陆零柒,仰着头冲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好像在求表扬。
“谢谢。”陆零柒温声对她说,她看着时然,不知怎么地,想到了以前的自己。
也是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跟人交流的时候时常急得涨红了脸,但606和其他人不一样,她总能瞬间体会她的意思,好像是一种天然的默契。
“嗯。”时然轻轻软软应了一声,“活着。”
她对陆零柒小声说。
陆零柒点头,看着她马上变得高高兴兴,转身准备回房。
“你姐姐呢?”陆零柒忍不住问她,“这里两个月,我只见过她一次,她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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