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钊觉得自己学到了好多好多，忙不迭的点头点头，等挂了通讯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开记事本把爷爷说的重点一一记下，然后整理自己的思路，觉得自己已经把能准备的都准备好了，这才前往四所。

事实确实如岑爷爷所说，她手里的专利，来咨询的人很多，但是真正愿意下手买的，只占其中的十分之一，而这十分之一的买家，盯上的也大多是岑爷爷建议她自留开场的那几个，涉及机甲技术的专利，愿意购买的，全部是有军方或者联邦政府背景的厂商或者研究机构，无一私营。

全程，聂杏梨都在旁观。

她虽然陪着岑钊到场了，但是并未出面帮忙，倒是段兴平想帮岑钊拿主意，但是被自家老婆给拦了下来。

段兴平十分不满：“你拦我干什么，我又不会坑你的学生，有两家虎视眈眈的公司可是钟家的，卖给他们还不如卖给我们段家的，保证互利互惠，绝不坑人。”

准备过来拿资料的岑钊正好听见这句话，立刻好奇地问：“段老师家的公司是哪一家啊？”

段兴平感觉腰间一疼，立刻摆手：“其实也不算是我家的，我们家只是占了点股份，在公司里没有决策权，你自己拿主意就行，多给自己争取利益，不用顾及我们。”

岑钊看一眼聂杏梨刚从段兴平腰间拿开的手，忍着笑拿了资料再度返回，和那几家公司更深入的接触了解。

不过她到底是受了刚才段兴平那句话的影响，着重问了几家公司的股东构成之后，不着痕迹的将几家有钟家插手的公司排除在外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钟家到底怎么惹了老师，就算是为了让老师开心，她也还是不要沾边比较好。

岑钊在四所待了两天，一共15项专利自己留了4项，剩下11项全部卖出，7项都卖给了军部或者政府，闻讯赶来的四所副所长看岑钊的眼神里充满慈爱，看的她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为了躲副所长的眼神，岑钊转了半个身子，结果一扭头就看见角落里，钟成林正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盯着自己，瞬间，她感觉自己胳膊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

这个人……真的是很奇怪啊，难道说是因为长得不像个好人所以影响了她的感觉吗？毕竟距离那么远，他的眼睛又不大，看错也很正常的。

就在岑钊反省自己的时候，钟成林突然笑了。

那个笑容，让岑钊回忆起了小学时看一部复仇电影，当中那位反派BOSS冲主角笑的那个镜头，那个笑容吓得她当天没睡好觉，后来和同学一交流发现大家都对那个镜头印象深刻，堪称童年阴影。

本来还在心里找理由给钟成林洗白的岑钊，就因为这个笑容，瞬间把这个人归类到了“坏蛋”行列，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低头让七七删掉之前存的邮箱地址，并把这个地址拉进黑名单，不接收来自这个邮箱的任何一封邮件。

等做完这一切再抬头，刚才那个角落已经空无一人，环视整个会议厅都没看到钟成林的影子，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离开了。

有那么一秒，岑钊怀疑刚才看到的人是不是自己的幻觉，但很快，她就不再去纠结这个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