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压废了还能这么动?看来学医的人对伤痛等级的理解和他们普通人不一样。
书尧刚想问出脑中的疑惑,但看了看对方,觉得有些失礼,还是忍住了:“抱歉,让你想起了伤心的事情。”
“没事,多亏现在医疗水平进步了,我的手已经治的差不多了,虽然还不太方方便,但我有两只手呢,这只又不是摆设,生活上起码没什么太大的困难。”
“你肯定是看到我一直在不停擦手对吧?其实并不是嫌脏,而是治疗需要,得时刻保持清洁。”
罗维冲她笑了笑,意识到自己牙上沾了巧克力酱,又不好意思地闭上了嘴,有点尴尬地挠着下巴:“抱歉。”
“没事。”
“徐迪的事到底怎么办?”罗维已经快钻进电脑里找人了,还是一无所获。
“不知道……但我总觉得徐迪也是受人指使,不然以他一个人的力量不太可能提出那么让人心动的条件。”
王鹏父母的病需要一笔不菲的治疗费用,徐迪活到这么大,压岁钱也攒不了这么多,更何况还有更离谱的条件。
他找来袭击向喻秋的学生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缺钱,各种各样的理由都有。
有些是因为想买家庭条件负担不了的贵重物品,例如照相机或者是游戏机;有些也像王鹏一样,因为家里出现了一些变故,正是用钱的时候,对这些要求无法拒绝。
因此没费多大劲,就成了被别人利用的工具。
徐迪凭空消失这件事很不正常,至少他一个学生,不可能在一天之内跑遍整个桦阳市一半的网吧。
更奇怪的是,不论问他曾经的朋友还是同学,无一例外得到的都是没有见过他人的消息。
其中有一半人是因为他被退学,不想被牵连,主动跟他断了联系。作为他以前的班主任,郝书尧试图通过电话号码联系他,但最后得到的也只是用户已停机的通知音。
没办法,即便知道会打草惊蛇,也只能直接上门找徐迪的父母要人了。
徐迪家庭条件并不差,一家四口就住在离学校不远的中档小区里,学区房的价格虚高,这个价在金隅雅苑都能买个不错的楼层了。
电梯刚好在检修,足足八层楼的高度让郝书尧有些吃不消,没走几层就开始嗤嗤喘着气,抓着楼梯扶手休息了好久都没缓过来。
偏偏赶上生理期,零下几度的天气,愣是让她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嘴唇发白,像极了大病初愈的病人,不过的确是这样。
“郝小姐,你没事吧?”罗维递了一张纸过去,刚要帮她擦脑门上的汗珠,纸巾就被一把抢走了。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