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芷被突然一拉, 心里一慌,脚下飞快地迈着步子,偷偷地打量江景乔的神色。
江景乔将赵清芷拉到前面摆放御酒的屏风后,给赵清芷倒了一杯,眯着眼睛悠悠地说道:“爱妃你适才在想什么?大婚之日愣神, 怎么,是觉得和本王成亲心里委屈不成?还是.......爱妃你有心上人啊?”
赵清芷闻言下意识觉得不对劲,可一时间她根本无法思考,只得道:“殿下何出此言?适才只不过是在生殿下的气,今日大婚,殿下大众两次给臣妾难堪,臣妾倒想问殿下一句,殿下心里是不是有心上人?想娶却娶不成,把气撒在臣妾身上,恐因为臣妾挡了殿下心上人的道了吧?”
赵清芷说得委屈,眼眶微红,一番话说得江景乔一愣一愣的,刚才她余光瞥见赵清芷愣神且神情无半点喜气,心里难免起疑对方在想宋子游。可对方小嘴吧嗒吧嗒说了一堆,一字一句都在控诉她,这说得她渐渐理智起来。
她在赵府安插的人,赵清芷从未私下见过宋子游,私下里所做之事所说之话没有半点关联到宋子游的,她刚才的确怒得失去理智了。江景乔清了清嗓子,对方一番控诉,倒把她内心的燃气的怒火浇灭的彻底。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本王若有心上人,别说太后懿旨赐婚,就是陛下和太后联合起来本王都敢抗婚,本王若有心上人,你以为,静王妃的名分能落到你头上?”
赵清芷闻言并没有罢休,微红的眼眶中珠泪顺势而下:“殿下骗人,殿下若无心上人,为何视臣妾为眼中钉?殿下心里压根没有臣妾,不然为何两次三番在下人面前抹臣妾面子?殿下让臣妾今后如何管理府中事务如何服众?殿下若是实在不满意,一纸休书趁早休了臣妾,免得臣妾天天在殿下眼皮下碍了您的眼。”
江景乔闻言大脑嗡嗡地响,瞧见对方哭着向她诉委屈,这心软得一塌糊涂,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上,发现没带帕子,便急道:“你这说得什么话啊,大喜的日子,快别哭了,有什么话等大臣们走了咱们私下说啊。”
赵清芷见江景乔慌了,眼泪下得更快了。
“别哭,别哭,哎呦祖宗。”江景乔急了。
赵清芷听见祖宗两个字,险些演技崩了笑出来,努力压了下嘴角,前世江景乔哄她开心她怎么也不笑的时候,江景乔一急就会喊祖宗,忆起前世,倒是觉得眼前的江景乔还有几分熟悉感。
江景乔为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愣住了,眨了眨眼,挺了挺身板道:“大臣们都在,王兄王妹也都在,你再哭下去,可,可就丢人了啊。”
“丢人也是丢殿下的人。”赵清芷说话带着浓浓的鼻音。
“你.......”江景乔好看的眸子闪过一丝诧异,这女人这会这么大胆,“罢了,大喜的日子,本王不和你计较,快擦擦眼泪,万事我们回婚殿好商量。”
“那回婚殿后殿下会交代心上人的事吗?”赵清芷任由眼泪挂在脸颊上。
“有完没完?说了没有,哎呀,你快把眼泪擦一擦。”江景乔只觉得脑袋嗡嗡得愈发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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