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乔说罢刚要起身,便被赵清芷扯住。
赵清芷缓缓转头看着江景乔道:“今日新岁,还是不要叨扰母后的好。”
江景乔一听,便知赵清芷心中已有主张,想了想,握着赵清芷的手,轻轻揉搓道:“要不我送你先回府吧?”
“好。”赵清芷想也未想便应了,再看赵紫莜时,对方已然和别的妃子在说笑了,且笑吧,再不笑怕再无命笑了。
江景乔起身,往御台上走。
赵紫莜见状,嘴抿成一条缝,又瞥了眼赵清芷那边,见对方并未实用那碗中之物,不免焦躁起来。
江景乔走上御阶道:“母后,皇兄,皇嫂,清芷有孕目下觉得累了,我想先送她回府休息一下。”
太后闻言忙道:“有孕之身,是容易疲劳,你快去吧,只晚上接她进宫便好。”
“你也等晚上来吧。”正德帝看向亲妹妹,眸子轻轻瞥了眼下面站着的颐嫔,话中有话道:“眼下不知道是太平还是不太平,你把人‘送’回去,好生安顿总是安全妥帖的。”
“喏。”江景乔明白正德帝的意思,无非让她把颐嫔带走,众人都知道颐嫔难产而死,若当众出现,必定一片哗然,再加上宗谱上晋王是贤妃之子,若真相暴露出来,皇家必定被人议论纷纷。
“皇兄,清芷食案上的东西还是处理掉为好,免得被人误食了去。”江景乔小声说罢转身下了御阶,扶起赵清芷,带着星九和颐嫔往外走。
颐嫔一步三回头,在晋王和孙女之间流连着,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儿子跟着她受尽了苦难,可如今见亲生儿子举手投足间气度非凡,一阵欣慰一阵心痛,她心里尚有疑问,不过她相信江景乔和太后贾花会给她一个解释的。
正德帝目送几人离去后,眉头微敛,新岁日,竟然有人敢在他眼皮下动手脚。正德帝袖袍下的手紧紧地抓着龙袍,前些日子他是动手除去了一些皇嗣,可那两个都是该死之人。
正德帝扫了众人一眼,抬手招来太监总管道:“去将静王和静王妃的食案抬下去,好好查查静王妃的食案都经过谁的手。”
“喏。”大太监一听便是一脑门的汗,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便亲自带人将食案抬了下去。
赵紫莜见状,紧张地连一旁的昭仪和她说话都没有听见。
对面的孟云英见静王和静王妃走了,念起身子不适的江景心,想了想,便壮着胆子站起来,从后面绕到御阶前。
“太后,陛下,公主身子有恙,臣挂心的紧,望太后陛下恩准臣离宴回府。”
太后闻言道:“去吧,若十九身子难受,便多请几个御医去看,晚宴实在来不了,差人递消息进宫便可。”
“喏。”孟云英应着朝上作揖,后退三步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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