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看出来你们把那事看的比自己命还重要啊?”在等了一会儿大师兄和墨梓熏依然只是铁青着脸不愿开口,流墨墨不耐烦的说道;那两道贴着他们神魂的血符动了起来。
两人闷哼一声,只感觉到神魂好像被巨锤砸了一下,无比痛楚的晕眩感;墨梓熏看着流墨墨的目光里再也透不出轻松,若是她所言为真,那她不止不是什么修仙者,而是比他们修魔者还凶残的狠人;
原本还拧巴着脸的大师兄在看的墨梓熏对流墨墨那抹隐约的恐惧,然后墨梓熏也看着他眼里透出严肃的警告他事态很严重,不要作无谓抵抗的目光后,脸色一阵变幻,最后有些颓然的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其实我也没必要知道,都已经落在你手里了;不过你先告诉我,我告诉你这件事以后你会怎么处理我和墨师弟?”流墨墨看着大师兄终究屈服,嘴角弯了弯身上的血焰也收敛起来,眨着无辜的眼睛看着他;
“你觉得我是好人还是坏人?”大师兄一愣,然后哭笑不得的和墨梓熏对视一眼,心底却是稍稍松了口气;看流墨墨无害的样子即使她真的是很危险的人物,那心性也还有一丝孩子的天真;或许真的只是想玩。
“我等已被你下了禁制,我们的生死就在你一念之间;好人坏人···还重要吗···?”流墨墨看着眼底深埋不甘,嘴里却似乎认命的大师兄没再吱声;其实好坏是没什么意思的。
“行了,说事吧,我觉得我人挺好的,不会随便杀人的;”流墨墨摆摆手,无所谓的说着;然后大师兄也正了正颜色,
“不知你可记得修真界近代最出名的修真者?”流墨墨挑挑眉,
“你是说那个差不多两千年前最后一个飞升仙界的白絮道人?”大师兄点点头,脸上表情却是透出一些古怪;墨梓熏难得乖巧的一声不吭凑到雪如楼身边坐下,安静的看着他。
“正是,当年的白絮道人差点就统一了修真界,他出生于修仙界,却在婴变期时不知怎么突然修炼起修魔界功法;最后竟然仙魔双修在修魔界开辟了一个宗派。”
“别说那些是个人就知道的信息,我的消息还没那么堵塞;”流墨墨听了一会儿有些不耐的打断道,示意大师兄赶紧说她不知道的事;
“这些只是表面上的,白絮道人开辟在修魔界的宗派叫做天水派,可是鲜有人知他在修仙界的隐秘处也开辟了一个宗派;暗水宗”大师兄说着拿出一方泛黄的绢布,流墨墨有些讶然的发现那似乎是一条没有丝毫灵力波动属于凡人的东西。
“天水派成立之时就宣称收取门人不分仙魔,只要你愿意抛弃以前的身份就可以在天水派中新生,外面的爱恨情仇全部断绝;就单单收门人不论仙魔就直接让当时的修真界哗然震惊,然后有些被追杀的走投无路的修魔者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闯了进去,那些追杀他的人在门口就被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守门人挡住;说若是进入就等于加入天水派,进去就不能再出来。”
“可那些人怎么会因为几句话退却,满不在乎的就直接进去追人;可是后来他们再也没有出来,也没有任何消息透出;而到后面陆陆续续一些抱着好奇心的,或者走投无路的,或者修行实在艰难的修真者都加入进去;不过让人惊异的是那些加入的人都完全失去消息,他们的朋友再也联系不到他们;那时候还有些热血的修真者打上门去要个交代,那些进入的人是生是死;可惜都被那个声音飘渺连面容都看不清的守门人全打发走了,之后那些人就对那些进入到里面的人再不提及;只是有些消息透出,说那么进去的人都活的好好的。”
“你讲故事真行,不过还是快点说正题吧;那些无关紧要的就事不用说那么详细。”流墨墨皱眉不满的说着,大师兄却是摇摇头;
“这些不是无关紧要的事,等你听到后面就明白我说这些的意义;”流墨墨点点头示意继续,然后大师兄又继续叙说;
“白絮道人开辟了天水派后就立即失踪,而后来在他飞升后才有消息说他是在暗水派一直隐修到渡劫期的;而天水派的守门人在白絮道人飞升之后就失去踪迹,有些胆大的修真者潜进去天水派坐落的山脉中查看,却惊愕的发现里面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任何人生活修行过的痕迹,除了被一道巨门和一层简单的门派大阵掩盖,里面的山脉和外面其他那心无人烟的山脉没什么区别。”
“没人的痕迹?天水派的门人有多少?”流墨墨脸上有些惊讶,忍不住开口询问,大师兄脸色奇异之色更浓,声音带着压抑;
“天水派从立派到最后白絮道人飞升历时近乎七百年,而基本每天都会有修真者投身其中;”流墨墨倒吸一口气,七百年,每天都有人进去!?而且没有一个人出来过,那么多的修真者都哪儿去了?!
“因为这事修仙界和修魔界第一次和气的坐下来讨论,联合起来找出还活着的当年去找守门人要说法的几个修真者询问;得到的答案却让那些当时应该算修真界的一群顶尖头目沉默了,再也没有提这件事。”
“后来呢后来呢?天水派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流墨墨被提起兴趣,催促大师兄快点说;大师兄却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知道,这个事只有当时聚集研究的十几个人了解,那几个和守门人接触的修真者在这件事没过多久就死去了;而天水派的秘密也被当时那批人烂在了肚子里。”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