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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我们的打算也是妖界之事一料就直接去仙界，但是因为那个太过惊人的敌人，我们也是九死一生才逃离了妖界~！所以，原本的打算也因此必须改变，我有必须的理由，需要先到凡人界一趟~！”莫崎同样不满的看着有些情绪的碧瑶，冷声说道；

“那个格塔娜？”碧瑶皱了皱眉，对于血妖姬们并没有按照约定直接去仙界心中依旧不满，语气也不太好的提醒道；“当初签订誓约时，你们明明说过有把握，而且——”

“你以为我在骗你？！我们血妖姬答应过的事就绝不会变~！不说当初我是反对流墨墨的选择的，你们几乎就没给予过我们多少帮助~！我们肯定会去仙界，但是不是现在~！！”碧瑶的态度让莫崎也是心头火起，根本不管流墨墨的面子和流清茶的急色，非常不客气的说道，让碧瑶和流清茶瞬间都有些怒了。

“当初明明是你们说你们能搞定~！是你们说你们不需要我们~！是你们让我们在自由大陆如何做，我们都是按照你们所言去做~！现在你竟然说那时候我们没有给予你们帮助？！若是你们愿意，最初的时候我们就可以与你们一起去主大陆~！更别说后来在地下王国的事了~！你凭什么这么说~！！”碧瑶恼怒吼道，流清茶也是一脸怒色，而对这事儿本来还有些茫然的流小乖，也恍然明悟了过来，看向莫崎的目光也带着明显意味。

“哈~！那可还真要恭喜你们啊~！你们若是没有重伤，那你们就会亲自体验到整个妖界覆灭的经历~！！”莫崎怒极反笑，血眸中腾起两簇焰火，冷声刺骨的喝道；

“..你，你说什么？妖界，妖界..”莫崎的冷声喝语让原本怒了的两人都呆滞了，流小乖更是露出不可思议的模样。结结巴巴的说道；

“哼~！整个妖界，除了格塔娜和那些藏在荒芜大陆的少量土著，所有的妖族，海族。妖修，还有异族，全都成了格塔娜的祭祀品~！所有大陆都成了荒芜，不见一个活口，就是我们。若非最后关头...恐怕也会被格塔娜圈死在妖界~！”见那母女仨的震惊模样，原本怒极的莫崎竟是奇异的淡了几分怒意，只是略带凉意，还有深隐的涩意，几乎一字一顿的说道~！

“..都，死了..？！”碧瑶怔怔的看着莫崎，依旧不敢置信，但是她的内心明白，莫崎根本没必要骗她，而且莫崎眸底有些奇怪的悲凉和苦涩。根本无法作假；这点发现，让碧瑶也忍不住发懵，脑子都无法运转了。

“不然你以为呢？”莫崎突然敛去有些脆弱的心绪，无心而恍神的笑着；

“颜洛儿身体被毁，流墨墨失去双目，还有我们被格塔娜的时间之力剥夺走的寿元；这些，就是我们逃离妖界的代价~！”

“嘶——”莫崎的话让母女仨彻底惊了，无论之前的怀疑还是不解，在莫崎说出她们付出的代价之后，再也不怀疑了~！

太过震惊的代价。和晚些去仙界相比，早已不算什么；即使是一直执着着要去仙界的碧瑶，在这一刻也无法再开口，没脸。再说什么。

“..姑姑，姑姑真的..”沉默了一会儿，莫崎早已敛去所有神情，震惊太过的母女仨久久无法回神，寂静半晌，流小乖声音微颤的呢喃出声。

“不单单是失去眼睛。而是被时间之力，把眼睛和‘看’的能力完全剥夺了；”莫崎看了她那与流墨墨太过相似的面容，看着那双黑宝石一般的眼眸中透出的怔楞和浓浓的关切，忍不住叹息一声说道；

“..怎么，会啊，姑姑，连‘看’都..那姑姑以后，岂不是永远都，都看不见了？”莫崎的解释让流小乖浑身一颤，眼睛立马就红了；

虽然她和流墨墨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对于一个和自己长相太过相似，而且相处的还不错的姑姑遇到了这种遭遇，她自己都无法接受，更别提流墨墨自己了；而一想到此，原本就感性的小孩儿，顿时绷不住了。

“都已经好些年了，她都没哭你哭什么..”对于流小乖的真情流露，那太过相似的小脸上啪嗒啪嗒的泪珠子滚落，还是让莫崎产生了奇异的错乱感，虽然只是一瞬就反应过来，但是对于流小乖她也有些心软了，瞅着哭花了脸的小女孩忍不住说道；

“哇~！好，好些年了？！姑，姑姑好可怜~！要是，要是小乖，没有，没有眼睛，几，几天都会，疯的~！姑姑，姑姑她——”流小乖闻言哭的更凶了，抽抽噎噎的几乎连话都说不囫囵；她不止是为了流墨墨的眼睛，更有着之前知晓的那些的惊惧，还有着自己娘亲和姑姑这边的吵架的害怕，都借助着对流墨墨眼睛的同情，一股脑的宣泄了出来。

莫崎说了一句后感觉到流小乖哭泣的缘由，也没有再劝说，只是看着那相似的哭脸，又想着流墨墨一直的不在意，她也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而在流小乖哭的嗷嗷，莫崎想着流墨墨的时候，被流小乖的哭声影响的也恢复了些的两人，在悄然对视一眼后，也愈发无言尴尬起来，甚至都冒出羡慕流小乖的奇异情绪；小孩子有情绪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还能用哭泣发泄，那作为孩子娘，特喵的又该怎么处理？

“..对不起。”在哭泣声渐渐变成抽噎轻泣的时候，莫崎却突然被一声饱含歉意的声音惊醒，刷的侧目看了过去；却是碧瑶略微僵硬，却又异常诚挚的道歉。

“你..”莫崎见状也忍不住挑眉，盯着碧瑶张了张，却突然不知说什么；碧瑶却满是悔意的看着她。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事实是那样，不然，不，是我不应该这么任性，你们当时情况那么危险都还把我们带出了妖界。我们，真是..”碧瑶后悔不已的说道，莫崎的眉头却是舒展了开了；

碧瑶本性就单纯，虽然经历颇多。但性格始终没有改变；之前她能因为誓约而不管不顾的和自己争吵，那在明白了真相后，诚恳的道歉和认错，也在情理之中；

细想起来，碧瑶这种性格。其实也挺好的。

“我也是，刚才碧瑶那般，我也有那种想法，现在想想真是不该，此事是我们的错；你等血妖姬若有需要，我九彩幽藤定会予于~！”而在莫崎想着碧瑶的性格的时候，流清茶也满脸歉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