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村民们就一哄而散,只剩下似乎是村长老婆的老太太在她儿子的搀扶下手脚发软的走了过来,一边小心翼翼的看流墨墨,一边把手伸向村长的鼻子,确定还是活的后,那两人也没敢吭声,在老太太的帮忙下,村长儿子迅速把村长背了起来,然后那一家三口飞快的跑了。
流墨墨撇了一眼不远处不停看大坑的那些人,知道他们是掉坑里的村民的家人,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拿着村长的记忆碎片直接走出了村子。
在查看了一下村长的记忆碎片后,流墨墨也大概明白了过来;
首先她的猜测得到了确认,这里确实是虚假的世界,不说前一刻还被雪白湖水兜头浇下来后一息就出现在海边有多扯,就是村长的记忆碎片,特喵的一个连识海都没有的凡人怎么可能会有凝聚成型的记忆碎片??
而明白这些后再看记忆碎片的内容,很轻易的就挑出了有用的信息。
比如这里是某个小国的边境,那连绵的巨石墙壁就是国境线,不仅防备其他小国,也防备海里出来的怪物~!
而海里每到满月之夜,海里的怪物就会上岸,到时候不管男人女人都得去巨石墙壁上御敌~!
而除了海里有怪物,巨石墙壁之后也不太平,到处都有鬼怪横行,大多数都看不见,而据说只要没看见鬼怪就不会攻击人,若是突然看见了,那就只能跑回屋子里,因为鬼怪不会进去。
而让流墨墨抓住的有用信息,就是每个村落,小镇,那些凡人聚集地的管理者比如村长镇长之力的手里都有一枚镇邪宝珠,镇邪宝珠可以保障聚集地的房屋都是安全区,不仅能挡住鬼怪,也能挡住怪物~!
当然,最重要的是,记忆碎片中,村长的眼里是亮晶晶的,一看就是个宝贝的镇邪宝珠,流墨墨看去,那分明是一枚记忆水晶~!而且是记录满了信息的那种~!
这种在虚幻世界中明显属于现实,或者说实在是和周围一切格格不入的东西,即使是陷阱,也值得流墨墨在没有丝毫头绪的情况下去冒险。
不过,镇邪宝珠在村长的家里,而她似乎被归类成了鬼怪?然后设定,鬼怪无法进入屋子··
果然这么大的破绽就不是简单的事儿。
流墨墨丢开查看完毕后变成空白,即将消散的记忆碎片,然后又溜溜达达的走进了村子里。
之前那副安静祥和的田园风光图已经不见,门口纺织的女人连着纺车都不见了,田地里也没有一个人影,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就是那些家畜也缩在封闭式,大门关闭的棚子里,整个村子安静的没有丝毫声音。
流墨墨一路行走一路看,最后停在了村长家门前,然后试探的伸手触及;
然后,那看起来活该听坚固的厚实木门被她的手轻易穿过,让流墨墨神色有些奇异;
她是无形的还是门是无形的??
虽然不明白了,不过明显,鬼怪是无法进入屋子的设定,让流墨墨想硬闯的念头是没了;
那要怎么拿到宝珠呢??
流墨墨犹豫了一下,转身走了,起码在这里的村民都龟缩在家里的时候,她是没机会的。
为了防止被那些村民突然看到她而龟缩回去,流墨墨干脆重新爬出了巨石墙壁,就坐在还挺宽的墙壁之上,耐心等着。
而在流墨墨这边糟心的等待的时候,雪如楼那边进入的虚假的世界,却又是另外一个情况。
“哥儿,来喝药。”简陋的木屋中,穿着一身褐色麻布衣袍是老妪颤颤巍巍端着一碗散发着浓烈刺鼻味道的药走进了里间,那只放着一个木床和一个柜子的逼仄昏暗的里间,雪如楼昏昏沉沉的躺着,身上盖着一床破旧的薄被。
而那老妪见雪如楼昏昏沉沉没有反应,只叹了口气,转身把药碗放到床脚,然后吃力的慢慢把他扶了起来,端着碗一点一点把药喂了进去,然后见雪如楼没有吐出来,她只把他放平给他盖好被子,拿着空碗出去了。
而被灌了一肚子味道相当刺激的药水,雪如楼虽然意识还是昏沉,但是软绵绵无力的身体却是在迅速恢复气力。
额··
当身体恢复正常后,意识也迅速回笼,雪如楼有些迷糊的睁开眼睛,然后猛然坐了起来;
逼仄的昏暗房间,硬邦邦的木床,几乎没有热气的被窝,还有,嘴里残留的苦涩味道。
什么情况啊?!
雪如楼拧眉掀开被子穿了鞋走出来里间,然后就看到了一个同样昏暗,只在最上方有着一道小小窗户,简陋而冰冷的堂屋。
这是哪儿??
雪如楼转头看了看,堂屋中间是个已经熄灭的火塘,有几个缺了腿又修补过,很是丑陋的桌椅板凳,还有一个放着一些碗筷的柜子和应该是放着食物的大竹筐整齐的放在柜子旁边。
这一切让雪如楼愈发觉得迷茫了,周围的一切,别说仙气,似乎连游离的能量都没有~!且穷困贫苦,让人感觉着实不妙;
他记得,他们是在白夜秘境中白世界,那个突然变成白色湖泊的中央啊··
咯吱——
而在雪如楼惊疑不定思索的时候,堂屋的门突然被一把推开,一名穿着一身有不少补丁的厚棉袄的干瘦男人伴随着门外的风雪直接走了进来;
“后生你可算醒了~!快跟我走~!杨老婆子摔了一跤,腿胳膊好似折了,你快跟我去把她背回来~!”那男人快步进来,雪如楼这才发现他不仅瘦,而且还矮,竟只到他胸口~!
“你还愣着干嘛~!杨老婆子前几天可是一个人把你从山林里拖回来的~!她可是救了你~!”而见雪如楼一动不动,那男人也生气了,虽然雪如楼比他高还比他壮,但是他也丝毫不憷的怒目喝道;
“··抱歉,我才醒,脑子还有些迷糊;你带路吧。”虽然惊凝于目前的情况,但雪如楼也不是没脑子的,见那男人说的真切,他也不想在没有弄清楚情况之前闹出点儿什么,故而只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