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大牛又累又疼,哼哼唧唧的睡午觉的时候,原本也是午睡姿态的村妇韩易红却是坐起了身来,脸色沉凝的再次放出了神识;
先前在他发现自己是披着别人的壳子,只有意识在,神识在后,那感觉是非常的糟糕的~!
但是当他脑子冷静下来后,随着刘大牛那不停收拾的举动,让他下意识的就用神识查看了一下刘大牛的伤势,然后就发现了情况;
没有任何修行痕迹的凡人,骨头断了这种情况,恢复起来会这么快的么??而且,肋骨断了,竟然还能爬高上低的清理收拾脏兮兮的屋子??
即使是仙界那些未成仙,只是修行者的存在,骨头断了,在用仙力恢复,或者说在用仙力辅助恢复,也需要几日啊,凡人··
察觉到这些不寻常的细节,神识对于范围内笼罩的一切情形愈发的仔细了;
毕竟前一刻还在白夜秘境,后一刻醒来却套上了一个凡人女子的壳子,除了神识,一丝仙力都没有的事情实在是诡异。
午休很快就过去,刘大牛是生生被饿醒的;
毕竟在医馆醒来后就没吃东西,而且到这儿还干了不少活儿;
而村妇韩易红自然也饿了,而对于成仙多年的他来说,饥饿这种事情其实还是蛮久远,很陌生的了;
而这一点也让他明白,在弄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之前,他得保障自己还活着,没有饿死或者病死。
“娘,咱们往哪儿走啊??”因为打算住这儿,而且每次进出都拆门门也受不了,锁头还是被刘大牛敲掉了,只是出了门,刘大牛那迷茫的小眼神就默默的落到了村妇韩易红身上。
“那边。”村妇韩易红直接指路,刘大牛立即扶着他往那边走;
而对于这个便宜儿子,村妇韩易红觉得,他唯一满意的地方就是这货听话,不会追根究底。
因为用神识事先查看过,村妇韩易红带着刘大牛直接就到了那能接活儿干的小广场;
小广场内拥挤不堪,认识字的自己看公告,不认识字的则聚精会神的听着那些明显是管事的男人大声的说明;
而已经用神识看过所有的村妇韩易红直接带着刘大牛挤进人群,在刘大牛捂着胸口满脸豪横冲撞下,倒也没有谁愿意去和一个看着就凶恶的壮汉去计较,当然,跟在刘大牛身后的村妇韩易红冷眼看着,其实是知道这里没人闹腾是因为那些管事在的缘故,而刘大牛这般蛮横的姿态,虽然让那些管事的眼神都不善了,但是他们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要不是真正的闹事,霸道一些他们会不喜,但也不会管。
“就这儿了。”刘大牛按照村妇韩易红的指路不停往前挤,等到了目的地后,村妇韩易红伸手一拍刘大牛说了一句,刘大牛立即止步转身,下意识的看向旁边的公告栏。
“··娘??”只是,下一刻刘大牛就迷茫的扭头看村妇韩易红,明显是个不识字的;
“那个找人挑选竹子的活儿我们接了。”村妇韩易红拉着刘大牛的胳膊防止他说蠢话,然后只看向这个公告栏旁边的管事说道;
“嗯?你们能分辨品阶??”那管事闻言一怔,下意识的打量了两人一眼,带着明显的怀疑问道;
“能的,若不然我们怎敢乱接。”村妇韩易红认真说道,那管事见他不像是说谎,只点了点头,放开手里的本子;
“你们的名字,身份牌。”
“我是刘氏,这是我儿子刘大牛,才来的,还没有身份牌。”村妇韩易红说道,然后就见那个管事准备记录的动作一顿,只抬头看他们。
“新来的啊,那就按个手印,这次的活儿原本是一个人分辨百株两个馒头,不过你们还没有身份牌,那就只能得到一个馒头,等分辨千株之后,自己去东边的管事所就可以领到身份牌了,有了身份牌就能拿到两个馒头了。”
直接被抽掉了一半的酬劳,原本还惊疑不定自己老娘竟然识字,而且还能分辨竹子的刘大牛瞬间脑子里就没了这个疑问,只剩下满腔的惊怒;
“凭什么要扣掉一个~!本来就——”刘大牛愤怒的大吼,那管事瞬间就冷了脸,而之前已经用神识了解过情况的村妇韩易红见状只觉不好,立即拉扯了一下刘大牛,让刘大牛疑惑看他;
“抱歉啊管事大人,我这儿子脑子一根筋,憨傻的很,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啊。”村妇韩易红低头说道,那管事哪儿是一句话就能消火的,只是看着周围看过来的目光,还有气怒的脸红脖子粗,却被自己老娘抓着胳膊,愣是没有再说一个字的刘大牛,又看了看挺会说话,又给他说了一番好话的村妇韩易红,当然,最主要的是这对母子是新来的,本就不懂规矩,他就是教训他们也会被上头说蠢,和新来的蠢货计较,琢磨一番后,那管事还是忍了;
“哼,你若不服就去找别的活儿干,这等轻省的活计,多的是人想做~!”
村妇韩易红又连连道歉,那管事又冷哼一声,没有再继续揪着这一点,只提笔在那本子上记下,又取了两个木牌写了一张便签。
“拿去吧,活儿干好了拿着这个就能去领馒头了。”
村妇韩易红立即伸手接了过来,感谢之后拉着刘大牛就走;刘大牛也不是傻子,只是直楞一些,在被自己老娘压着,等火气下去了,自然也反应过来情况,再看自己老娘低身下气的给那管事说话,感觉相当的羞愧,只是小广场人多的很,在这儿也不适合说什么,他就走上前在前面挤开路来,给村妇韩易红开路,离开了小广场。
而离开小广场后,村妇韩易红这才看了一下那两片木牌,上面写着刘氏和刘大牛的名字,标明了是新人,然后反面写了他们接了的活计,去竹林那边分辨竹子,按照新人的规矩。
“娘,刚才,刚才是我错了,我就是一生气,脑子就糊涂了··”刘大牛闷声说道,虽然从醒来之后他就觉得自己老娘跟变了个人似的,但是他心里还是有着对亲娘的孺慕,又见刚才自己老娘那低声下气给他求情的那一幕,他又觉得自己娘还是自己娘,然后就愈发觉得愧疚了。
“你要弄明白,我们现在已经不是自由的平民,而是成了城主的奴仆,虽然因为要养伤还没有被城主那边弄过去干重活儿,但是这是早晚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