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我就自己去找。”
林锦云说着就坐起身下床,蒋兰拦都来不及。
这地方本就不大,她刚一下床就发现了一处可疑——床尾堆放着三个塑料米袋,全都鼓鼓胀胀的,未扎口的袋子上方露着一片金黄色。
她忙伸手去翻米袋。
“你别翻了,一会儿该弄皱了!”
比起被林锦云发现,蒋兰似乎更在意袋子里的东西,马上挤过来将林锦云手里的袋子拽了过去。
可还是晚了一步,林锦云将袋子里的东西看的一清二楚,那是一整袋折好型用绳穿成串的金元宝。她又瞧见三个米袋下方有个纸皮箱子,忙又蹲下身去翻箱子。
她这回再不给蒋兰抢夺的机会,手下的动作又急又猛,带着股笃定的气势。
很快,箱子被翻开来,露出里面装着的大半箱未折的冥币纸钱。
一股重金属气味扑鼻而来,林锦云立即就知晓了谜底:她帮人代加工金元宝赚钱,手指上那些橙黄的色块和浓重的金属味是长期接触纸钱后的残留。
“这些...你折多久了?”
“也没多久,就最近。”
可那十根手指都已染遍了颜色,甚至渗透进了指甲,怎么可能如她所说的没多久。
林锦云心痛极了,望着这一箱纸钱闷声道:“这些纸都是有毒的...”
“没毒的,就是闻着臭一些罢了。”蒋兰不想她再深究,胡乱归置好东西拉着她就往床边去,“好了,不是要我陪你躺一会儿吗?你快躺下。”
她按着林锦云躺下,拖来被子替她盖上,“你躺好,别再起来了,我去拿几张椅子过来。”
她去帘子外头搬了三张等高的椅子放在床板边一字排开,接着慢慢爬上床去。
林锦云知道她是怕摔下床才搬来椅子做支撑,但自己又怎么会让她摔着呢?
这不,蒋兰掀开被子才刚躺下,林锦云马上就侧过身伸手一勾,把她整个搂进怀里紧紧圈住。
蒋兰被她这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推开她一些,却听到林锦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别动,要进风了。”
多么似曾相识的一句话。
蒋兰想起她们第一次同衾而卧的情景,那时她给林锦云搓揉肚子,林锦云也是借着会进风为由堂而皇之地缠着她、贴着她。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那个爱把小心思动在自己身上的调皮孩子。
心里顿时翻涌起满满的爱意,哪还忍心拒绝她,蒋兰便也听话地放松下来,任由她抱着。
林锦云拉过蒋兰的手放唇边吻了吻,“别再折这些纸钱了,上头的锡箔是重金属,纸也是工业颜料染色的,真的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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