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把,凉宫業赢回了两万,他依旧压所有,这次,脸上带了些许的兴奋,赢一把就收手,他像所有赌客一样,面上显露着这种信号。
第四把,凉宫業输了,但他顺手又换了三十万,连带剩的两万,全压。
荷官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衣着朴素,甚至有些破旧的青年,还有他一掷千金时,眉眼都不眨一下,像是全然沉寂在赌局中的气质。
第五把,凉宫業连本带利,赌资赚了一番,荷官问他还要下注吗,他摆摆手,把筹码一收,说要换个项目玩。
他眼底,是陷入赌场陷阱的赌徒的狂热之火。
然后,凉宫業反手把筹码换成钱。
【不玩了吗,系统可以帮您透视】
“想要的情报得到了,不玩了,没意思。”凉宫業轻轻点着柜台,俨然一副无所谓的神态:“你给的那张卡,花不完的钱,我再要钱有什么用。”
【有需要系统可以帮您冻结,给您努力的动力】
“不用。”凉宫業嘴角抽了抽,他潜入更衣室,换了套服务生的衣服,衬衫马甲西装裤。
他把口袋里硌得慌的项圈拿出来佩戴上,白皙的脖颈和漆黑的粗项圈相得益彰,又顺手拿发胶,给头发换了个造型,睁开显眼的红眸,任谁看,都没法把他和方才赌桌上那个人联系起来。
“得到‘空白支票’的,是山口组的干部田岱木,系统,导航。”
【首先,您的变装真不错,其次,系统不是导航,前方挂红色衬衣的房子那里左拐,行走一百米后右拐】
凉宫業灵活的在镭钵街的街巷中穿梭着:“回收空白支票后,被转移的那些钱会怎么样?”
【并不会怎么样,异常物造成的破坏是不可逆的,如果您认为被偷盗的那些钱会因为‘空白支票’的消失而回归,但您为什么不觉得死去的孩子会因为‘红色发卡’的消失而复活呢】
“你这是在抬杠,人和钱又不一样。”
【我只是在实话实说,对世界意识来说,在异常物品的灾害面前,普通人和钱这类死物区别不大】
镭钵街真的很绕,一层层的建筑物,长得都差不多,还好凉宫業有夜视,系统还能导航。
但目的地在镭钵街外,离镭钵街中心的赌场很远,跑了十多分钟,凉宫業终于不耐烦了。
他划破手臂,鲜血低落在地,从血泊中生出粗壮的藤蔓来,藤蔓顺着他的心意攀附在破旧的棚顶,形成一条小路,一路花开绚烂,那些玫瑰个个有碗口大小,散发着浓郁的花香,比用人种出来的花要绚烂许多。
“为什么这么多刺?”凉宫業有些郁闷的看着指甲盖大小的尖刺:“看上去就疼。”
【因为它是玫瑰】
“你在说什么废话......”凉宫業默默看了眼十几米长,正在攀附着高墙的玫瑰藤,估摸了下徒手抓上去,手被废掉的可能性,然后他默默把缠在左臂的衣服碎片扯下来,把衬衫袖子放下,缠在了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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