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淑华宫,是她的地方。
她虽然不弱,但碰到了道满,也不太有抵抗之力,所以,道满要是想伤害她,也是能算轻而易举…
"这个事情我接了,算我欠你个人情。"
保宪蹙了蹙眉,然后举杯,饮尽了杯中茶,淡然道。
"那好,我们明天一同去见那个男人。"
晴明一点都不意外他的答案,有关那一位,他这个师兄,是绝对不会不管的。只是,下一瞬,这位面容艳丽无双的阴阳师放下手间茶盏,浅浅笑了一声,吹去了一片飘入茶盏的白梅花瓣,似是漫不经心道。
"师兄,你那一位,似乎,在打算着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啊。"
保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间放下茶盏的动作再微微一顿。
"是么。"
他只是挑了挑眉,平淡问。
"怎么,会让你为难?"
"如果是我想的那样,确实会。很为难的啊。"
晴明眯着狭长深琥珀色的眼睛,手间的娟面团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唇角间的笑容幽深。
这一瞬保宪却是转眸,平和而安静地看了晴明一眼。
他的睫羽很长也很浓密,垂眸看人的时候,会落下阴翳的影,于是那深邃冰冷如三尺青锋出鞘的乌瞳,便被掩盖在了晦黳的阴影下。
"晴明。"
他缓缓说。
"小师妹从来都任性,我也从来都护着她,由着她任性。
上次我不在就算了,这次她还想任性的话,我也由她。"
"不是个意料之外的答案呢,师兄。"
白色狩衣翩跹的阴阳师轻笑了一声,放下手间的团扇,再自斟自饮了一杯茶,感慨道。
"那个男人,惹出来的麻烦真是一个胜一个的累人啊。"
博雅这一瞬,其实是很想维护天皇的尊严,让这两位不要再叫"那个男人"了,但这一时的沉默,让博雅这种粗线条的人都感觉到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眼前的这个,从头到尾都慵懒得,似乎连抬抬眼皮都觉得累的黑衣男子,这霎那像在深得无边无垠的夜中睁开了幽幽黰黑的眼睛,清醒了过来的狮鹫,他黳黑的墨眸此刻看人时,有着打量猎物般饶有兴趣的冷厉,让人背心倏忽一凉。
日头被倏然飘来的一片浓厚的云层给遮住了,这两个人之间,似是有无形刀光剑影的交锋,那柄月白的长刀在这一霎散发出冰冷凛凛的煞气,萧凉的院落中有风掠过,呜咽徘徊着,浓郁惨烈的寒意似是夹杂着万千怨鬼哭号的呼啸,有着一点都不似这个季节的刺骨和诡异。
打破了这一瞬沉默的是奉茶果而来的蜜虫,她又想要扑过来上下其手,口间嗔道: "保宪大人讨厌,为什么这么喜欢的就不是人家,人家究竟哪里比不上她吗……"
保宪面无表情,伸手一个结界,挡开扑上来的蜜虫: "哪里都比不上。晴明,如果你的式神还想要的话,就赶快给我拖走。"
蜜虫一脸幽怨:"保宪大人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无情呢……"
冷风间,有单薄白桃的芳馥被轻尘不惊地挟来,似而清雅似而艳治的幽香在内室如水墨晕染般逸开来。
——————有同学问要不要建个群,我在想,那个群要不要叫不周山没有了————————
然后,明天偶生日,所以双更。下午四点多会再更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