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姑娘,男女通杀啊。
他摸了摸自己心房的位置。
这里,很不舒服。
气。莫名其妙地好气。
他直接一拉落地窗帘,厚重的金丝绒窗帘一曳而下,骤然遮盖住了整个落地窗。
第二日,他去现场看她的比赛,当然,没叫他的朋友,一个人去的。
上午再一轮加赛淘汰(Grand prix special),选前十八进入个人赛,下午个人赛(Grand prix Freestyle)。
瑞典队五人中间,除了她在最后还没上场,已经有三个进入了最后一轮,这个成绩已经是很不错了。
被淘汰的是双胞胎姑娘中的一个,她在半减却的时候犯了个严重的失误。
他看着她和自己晋级的队友击掌庆祝,他看着她眉目柔和地拍着背,安慰在她怀里哭得鼻子和眼圈都通红的,被淘汰的金发姑娘。
隔得远,也不知道她轻佻地一挑姑娘的下巴,说了什么,那姑娘瞬间破涕为笑,还嗔怪地轻推了她一把。
然后,便轮到她上场了。
花样马术,本来是一个看马的表演大于看人的艺术——场上那些神骏优美的马匹从来都是人们关注的焦点,骑手倒是其次。
但她,依旧是不一样的。
马场上那位白骑装白马的年轻女郎,配黑色手套、骑帽、长靴,全身上下皆是内敛矜持的风度,笔直的腰背和微昂的下颚,显得优雅而不羁——她和她的坐骑的每一个动作都是行云流水般自若,带着高傲精准的掌控感,精致的眉目犀利而自矜,清冷得赏心悦目。
游刃有余的从容,高高在上的淡定,几分微微慵懒的桀骜和野性,骑装扣子一路扣到了最高的一个,没有裸露丝毫肌肤,却依旧让人心旌摇曳得难以自已——简直从骨子里诠释了禁欲系的性感是什么,帅得一塌糊涂。
她实在撩人得,让人想做她的马,躺在她身下,被她以那双冷色的异眸睥睨着,以手中黑色的马鞭狠狠地抽。
————所以,其实赫拉勒克斯被她抽得一点不冤,很多人都人羡慕的好吗————
她让人移不开眼睛。
让他移不开眼睛。
在以圆滑而优美的姿势,完美完成了一系列动作之后,她似乎总算感觉到了他目不转睛的眸光,于是向他这边投来了视线——见到是他,她似是微微有些意外的诧异,于是展颜挑唇,淡淡地对他笑了一下。
圣托里尼上午的艳阳下,这个笑容美得风情万种。
如坚冰的融化,如冷硬的砾石被敲开了一道细细的缝隙,于是,猝不及防之下,阳光郁烈地照了进来,填满了整个罅隙的内部,明媚得让人不能直视。
他想,见鬼的不是他的类型。
是她的话,还管个什么鬼的类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