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回去了。”
她的声音平静而温和,她说:
“就这样吧。再见了,我的陛下。”
因为背对着他,所以他没看出她眼中的悲凉,没反应过来不对劲。
于是他的第一反应是,我靠,这个小妖精玩得心野了,竟然敢和他说她不回家了。
他有些忍俊不禁,想把这个小坏蛋一把抓过来,打她屁股。
“别闹了,不想我惩罚你就快点回来。”
他莞尔一笑道。
但那个离开的窈窕背影似乎置若罔闻的,无动于衷,举步轻松而从容。
她顺手丢掉了她一直披着的那件,他的黑色西装,下一瞬,这个手臂上停着鹰,牵着狗的修长身影在他的视野中一闪,便完全不见了踪影。
那件黑色的外套,正好落入了战场间残余的一片仍在熊熊燃烧的,皮同吐出的神火间,于是瞬息便化作了虚无缥缈的灰烬。
东边的地平线已经透出了熹微的光明,那是天就要拂晓的征兆,在这一天,希腊的春时,终于正式到来了。
她直接开空间门,回了瑞典。
虽然走的潇洒,但等走了,站在首都斯德哥尔摩万籁俱寂的都市夜间上空,她才发现自己有点欠考虑了。
她家狗子和鹰,都不是普通的品种啊。
要有足够给这两个撒野的空间,也只有那里了啊。
“我就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原来是我自己现在好像二郎神杨戬啊。又是狗,又是鹰的,就差了个第三只眼了。”
她无奈地揉了揉眉心,默默吐槽了一句自己,带着狗和鹰去了国家队的马场。
瑞典的时间比希腊早一个小时,所以,此时还是凌晨四点,北半球,春季的斯德哥尔摩,9点多才会天亮。
所以,硕大的马场,空无一人。
她去了自己的更衣柜,换了骑装,脱衣服的时候,她垂眸看见了自己脚踝上挂着的那只,精致镂空如铃兰一般的挂铃。
幽花铃。
他给贝瑟芬妮的礼物,遇见危险的时候,铃铛就会响,他就会出现保护她。
她伸手带上了法力,把这只铃铛摘了下来,这个小巧的小物什落入她手心,似是轻幽地响了一下。
响得这一霎,她的心都有些,又酸又涩的悲伤。
说起来,他好像都从来没有送过她礼物呢。
她现在要离开他了,这个东西不能再带着了,要不然就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她在哪里。
可是啊,这个礼物都不是给她的,她没有处理的权利,所以,不能丢掉。
她叹了口气,顺手将这个小东西扔进了更衣柜里,带着自己的两只宠物去了马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