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们知道，他们也会当不知道，他们把表演的人当小丑看，小丑，也把他们当小丑看。”裴烬语气渐渐淡了，“所有人都是戴着面具的小丑。”

“你在怕什么？”

“怕虚伪丑陋的小丑吗？”

裴烬声音很冷，听得宁辞想躲。

“但你不也是？”裴烬捏了捏宁辞想要逃开的下巴，突然就笑了，打破了突然阴冷的氛围，“怎么，又想跑？”

如果有条件，宁辞确实想跑，但没有，他努力克制着想要跑的冲动摇头，脑子里却回想着裴烬的话。

裴烬想说什么？

想说，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吗？一样的虚伪丑陋……所以，没必要害怕吗？

可裴烬，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没给他多想的机会，裴烬松了对他的桎梏，自顾自转身要走。

宁辞愣了下，连忙跟上他的脚步，但还是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眼。

这回，两个表演者，都摔倒了。

大家都在喊：“起来！起来！继续！继续！”

裴家的司机还在等着，上了车，宁辞坐到了离裴烬最远的距离，默背各种公式，片刻后，还是忍不住问：“裴、裴烬。”

裴烬正打游戏，淡淡嗯了声。

“你刚刚的话，什么、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转移一下你的注意力。”裴烬轻描淡写。

宁辞愣了下，抿紧唇。

突然觉得，裴烬，也没有、没有那么吓人。

下一秒，裴烬淡淡补充：“顺便，告诉你，我不把人当人，所以下次亲你的时候，再躲，我不知道我会做什么。”

宁辞睁大眼睛，又想往角落里躲。

但，他迟疑了片刻，还是没往最角落边上躲，那里，连逃都没法逃。

车里安静下来，裴烬一把游戏结束，瞥了一眼宁辞。

坐姿规矩，垂着眉眼睫毛颤着，下巴还留着红印，红润的唇一张一合，没发声，不知道在干什么。

就挺像那种，小奶猫，还得是纯白色的。

还，挺可爱，还是能给自己带来点乐趣。

--------------------

作者有话要说：

宁辞：在背公式！

裴哥，你之前怎么说的，脸不疼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