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烬也没有想过,原来自己居然把那一幕记得那么清楚。
我说,你知不知道谈过恋爱分手的人不能再当朋友。
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说的却是:“随便你。”
好无所谓。
无所谓个屁。
裴烬回忆了一下自己曾经的恋爱史,哪个是从朋友开始的?
朋友这玩意,有个屁用?
但是,他们也不能和宁辞比。
不一样。
算了,朋友就朋友。
谁说不能从朋友开始?
挤在一辆车里的陈放和路让江礼见三人突然齐齐打了一个喷嚏,面面相觑。
但这足以让宁辞开心,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是弯的,眼底亮晶晶的,裴烬感觉他就连给自己绑绷带的手都不抖了。
宁辞绑绷带手法很娴熟,几下就好了,这回他没有像上次一样手滑给裴烬绑了个蝴蝶结,只不过他刚想收结,裴烬就突然来了句:“蝴蝶结。”
宁辞怀疑自己幻听了,“你、你说什么?”
裴烬顶着一张冷淡的脸:“绑个蝴蝶结。”
好、好奇怪的要求。
但宁辞不太敢忤逆他,给他绑了个小巧又漂亮的蝴蝶结,绑完之后准备往手里倒药酒的时候,看见裴烬正盯着那个蝴蝶结笑,嘴角有诡异的笑。
不免心里嘀咕,难道,裴烬其实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吗。
宁辞哆嗦了一下,倒了酒的掌心往裴烬小腿上贴,感觉裴烬小腿的肌肉都紧绷了,他还没有用力,裴烬却突然站了起来。
“其他不用了。”
宁辞没有看清裴烬的脸色,只是感觉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点冷漠,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裴烬已经进了卫生间,宁辞听见里面传来流水的声音。
他又做错什么了吗。
他有些茫然无措,站起来的时候感觉头晕目眩,心脏也有点闷,缓神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由何振生日引发的这一场家宴,宁岚吃得食不知味。
何家是大家族,何振并不是白手起家,在她之前,何振只有过一任妻子,宁岚之前并没有从任何人口中听说过她的事情,何振也对此闭口不谈,宁岚知道该怎么取悦何振,所以也从来没有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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