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时璨听得嘴角弯弯:“就知道你不可能一开始找到我,还有谁也不肯帮你?”
“还能有谁啊!”纪月挫败地抓了个苹果啃,“温渔呗!”
“……啊,他。”时璨说,视野边缘莫名地像有暗角,让他某一瞬间不太看得清眼前。
温渔怎么了,你们还有联系吗?
他摸着猫,没去看纪月,想问又不敢问。
好在纪月没观察他的神情,自顾自地说下去:“上回温渔工作上的事来我们酒店吃饭,散场的时候遇到了,就和他聊了几句猫的事,结果他反应和你一模一样。”
崔时璨僵硬地嗯了一声。
纪月:“不过你有没有觉得啊,温渔自从回国以后,整个人气质就变了很多。还记得吗?他以前不爱说话,特别闷,总低着头很没自信的样子,现在越来越耀眼了!”
崔时璨轻轻地说是吗,语气平和,没有一丝波动。
说得开心的纪月忽然想到什么,住了嘴。她扭过头小心地看时璨的反应,见确实没异常后叹了口气:“我以为你还不喜欢我提他呢。”
崔时璨笑了下:“谁跟你说的?温渔?”
纪月嘟囔着:“是啊,他说你好像不喜欢他。”
时璨心中有根弦响了一声,落入湖水似的,短暂得几乎没存在过。他捏着草莓的爪子,忽略自己喉咙口的酸涩:“他有说原因吗?”
“这倒是没有。”纪月抱着个枕头,下巴垫在上面,保持这姿势看向时璨。
他的脸被小太阳烤得发红,很健康的颜色,和前几个月时相比虽然眉眼间还是淡淡的,神情却已经不一样了。可能是债务突然消失带来的短暂兴奋,也可能是终于有了空闲时间发呆让他松懈神经,阴郁已经烟消云散了一大半。
“璨璨。”纪月喊他,声音小得仿佛唯恐叫醒一场美梦。
“嗯?”时璨抬起头看过去,眼底发亮。
“为什么温渔会那样觉得呢?”纪月无辜地说,“你明明那么喜欢他啊。”
好似过了大半个世纪,崔时璨重又把头低回去不看纪月。他摇着小猫的爪子,玩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
“我不想他知道。”
他告诉纪月这个秘密时,高中的毕业典礼将将结束。
七月初,蝉鸣聒噪。最后一次的聚会,不少人都选择了穿校服,在学校里漫无目的地逛。崔时璨找到纪月,说要告诉她一件事。
可他的表情并不像好事,弄得纪月十分紧张,和他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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