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想起来！”乔孟笛不禁大叫，“那天我见我的微博数据异常，就到易弘舟的微博看了看，4点44分，那个时间发布博文，我印象很深。”

“没错，4是易弘舟最喜欢的数字，每当他要找我麻烦的时候，就会事先释放出这个数字，这就是我主动去找他的原因。”

姚池玥去找他，一方面是争取时间、打探情报；另一方面，表面她劝他回头，实则是在刺激他，让他将内心的黑暗完全释放，继而步入不能回头的深渊。

这是一步非常险的棋，稍有不慎，先死的可能就是她和乔孟笛，幸运地，姚池玥赌赢了：易弘舟果然还是那样偏执疯魔、不听劝解。他选择黑暗到底让她们有了转机。

“那天都发生了什么？姚姐姐，他没伤害你吧？”

姚池玥摇头，“没有。那时候他虽然动了杀心，但他基本不会直接攻击，杀人诛心才是他的风格，元旦那天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他的本意是打击我。”

“顿时觉得他被判得太轻。”

“判多少年对他而言不重要，以他的性格，要么会在监狱中自我了结，要么永远都不会再离开那个地方。”

“这样么？”乔孟笛难以置信，“十二年很快的吧？”

“他不是说了再见么？刚刚就是我们跟他的最后一次见面了。十二年对一个无望的人来说，很长。”姚池玥感同身受，她也曾长久地陷于无望之中。

而现在，她有了乔孟笛，要是没有她，她没有决心去刺激易弘舟，让他一步步地走入他自己织就的地狱。

“那太好了。”

姚池玥失声一笑，那笑容，有点悲凉。

“姚姐姐，我说错了了么。”

“你没说错。易弘舟的结局跟我妈妈有点像，一直挣不脱现实炼狱，所以选择了这种极端的方法寻求救赎。就不知道，他能不能也找到光。”

“易弘舟真的会自杀么？”

“他最在乎的声名已经毁于一旦，可能性很大。”

“姚姐姐，你说我们要不要通知负责这个案件的陈警官？”

“你不希望他——”

乔孟笛摇摇头，“让他活着，让他活受罪不是更好么？”

“你也挺狠的。”

“诶！他差一点害死我们，而且，我差一点就要死两次。”乔孟笛极力辩白，“要是我们的车到了街头引爆，谁知道会伤及多少无辜？！他的所作所为，动机很恶劣好么！”

“你说的，好人一生平安，我们大概都是好人。”

“没想到我的总裁姐姐居然宿命起来。”乔孟笛笑了。

“以前我不信这些，但是，”姚池玥看向乔孟笛，“遇到你之后，我开始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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