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月莱还想劝他,但冯路易已经把信件交还,她只得拉过少年还未消肿的手背,换上新的冰敷贴,上面有一只甜甜起司猫,是女生用的可爱款,冯路易脸有些红,不好意思细看,急急去向篮球队的人道歉了。
迟曜见两人窃窃私语半天,又是摸肩膀又是摸手,冯路易还遮遮掩掩挡着不让看,心情差到了极点。
他倒是想到让不再心慌的方法了。
虽然怎么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还不知道,但换个角度想,只要让冯路易和别人的距离拉远,不就行了吗?
所以,当冯路易按顺序道歉到他这儿的时候,他并没未握手言和,而是翘着二郎腿,慢条斯理道,“道歉总得有点诚意吧。”
“迟哥的意思是?”
“我就是突然想起来,那天和你在一起的鸭子是谁来着?”
冯路易听到他的话,瞳孔一颤,下意识去看办公室里还没走的两个老师。
要是被知道是在会所打工的话,被开除在所难免,他已经被记上大过,转学去别的学校难上加难,他可出不起昂贵的择校费。
失神的瞬间,迟曜握住了他还伸在半空的手,用力往下一拉,冯路易猝不及防半跪在地,下巴磕上坚硬的膝盖骨,舌尖立即弥漫出一丝血腥味。
但这点疼痛,跟鼻尖蹭在迟曜大腿内侧的冲击相比,微不足道。
那里是被他弄脏过的地方。
他单一的频率瞬间丰富起来,甚至连通其它感官,仅仅回忆起楔入时的柔软触感,便像置身在果实熟透的青柠树下,诱得他口干舌燥,渴望汲取青涩的植物汁液。
不能如愿,十几双眼睛正看着他。
迟曜等得太久,便握着冯路易的手,用手背拍了拍他脸颊,冰敷贴的凉意让人清醒过来,冯路易小声回答道:“就、就是给我介绍工作的人。”
他怕迟曜再说出更多信息,掌心紧了紧,无声的哀求,但在旁人看来,他的手掌比迟曜大了许多,几乎整个将对方包覆住。
也不知是谁在掌握谁。
迟曜挑眉,“这种人给你介绍工作你也敢去?不怕被拉下水卖身?迟哥好心劝你,还是离他远些吧。”
“不会的……他是我朋友……”
没离间成功,是意料之中,迟曜不着急,笑眯眯顺着冯路易的话提议,“那今天咱们握手言和,也是朋友了,是不是应该带我们一起去玩玩?”
说着,另一只手勾了勾旁边矮个子男生的肩膀,对方立马附会道:“就是就是,你总要给个迟哥面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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