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路易暗暗握紧车把。
从刚刚听到的谈话里,那人的名字好像是乔信风?他上次在酒吧的样子很有迷惑性,现下穿着休闲的居家装,冯路易才发现他其实和自己年龄相仿,也是高中生。
但有一点错不了,他果然和迟曜关系非同一般,否则刚刚也不会那么亲密地拥在一起,现在虽然分开,倒更像是闹别扭的小情侣。
一个冷脸看着自己这个没收到邀请的“客人”。
另一个则表现得像一家之主似的,礼貌地让他们稍等,保姆马上来开门。
冯路易此刻的心情,说是满腔妒火不为过,但他也清楚,自己对迟曜做出那种事,确实是没有脸出现的。
就算出现,迟曜也会像梦里那样,嫌恶地骂他恶心。
习惯了压抑自己的人,情绪反射弧都很长。
明明已经知道太阳是假的了,这几日也尽力把注意力转移到课本上,但看到迟曜脸的那一瞬间,自欺欺人的释怀全部土崩瓦解,被他刻意忽略的痛心和悲伤一下子席卷而来。
冯路易受不了这种煎熬,生怕自己又会做出什么失控的事,匆匆将夏子葳扶下车,飞速骑去了Revive。
迟曜看着他就这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走了。
简直不敢置信。
狗东西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了。
他到底想要什么封口条件啊?
迟曜越想越气,恨恨地跺着脚进了屋,把门摔得很响。
乔信风耸耸肩,只当看完了一场戏,悠然自得拿起手机,给花店打电话下订单,完了才想起被晾在一边的夏子葳,笑眯眯地招呼他进屋。
夏子葳满头雾水,为什么自己一个O站在三个Alpha的故事里,却始终没有姓名啊?
好在迟曜气过之后,没忘记正茬,开始翻看带来的笔记,夏子葳没事做,就问道:“话说,迟哥,你是对什么酒过敏啊?”
迟曜皱了皱眉,不知道他是从哪里道听途说来的鬼话,随口敷衍道:“龙舌兰酒。”
说完,下意识吸了吸鼻子,视线移到夏子葳手上。
那里有冯路易信息素的味道。
他莫名开始联想坐在自行车后座的体验,以及腹肌的触感,忍不住问道,“你怎么和冯路易一起来了?”
“我脚崴了,不方便骑车,他送我一程。”
“哦,你们熟络得还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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