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曜觉得人中处一片温热,他居然流鼻血了。
正手忙脚乱地用纸巾擦血,微信提示音响了起来,新的好友申请。
他知道是冯路易,心虚地点了个同意,二话不说按照Revive的定价,把包夜的钱转了过去,金额让他有点肉疼。
对方没收。
他有些着急,催促道:“磨叽什么呢,赶紧的,我总不可能欠你吧。”
那边输入了半天,回复了一句:“下次一起算吧,迟哥。”
刚止住的鼻血又有上涌的趋势,迟曜连忙仰起头来,举起手机慢吞吞打字:“脸皮真厚,谁跟你说还有下次的?”
冯路易发了一个狗狗哭泣的表情。
迟曜对他拙劣的讨好翻了个白眼,但心里却痒痒的,纠结半天,他还是撤回掉上条信息,新编辑了一条。
“还能穿裙子吗?”
对面没了输入状态。
十几分钟后,外卖骑手送了份早餐过来。
“靠,真会装蒜。”迟曜打开餐盒盖,看着热气腾腾的鸡汤,骂骂咧咧。
虽然这等于变相告诉他,冯路易已经知道了他的住址,不过迟曜却没有预想中的生气。
被人记挂,总归是欣慰的。
不过接下来的日子里,冯路易倒没有经常联系他,只是每天道个早晚安、问他想吃什么之类的鸡零狗碎的日常。
甚至有时候还会弧他,像在忙什么要紧事,迟曜很想问问他是不是在接客,但又忍住了。
他不知道以何立场去询问,两人现在的关系太过微妙,不知怎么定义。
要怪就怪他一时色迷心窍吧,他不能这么轻易原谅冯路易消失了九年。
好在他也没被此事困扰太久,就接到电话,通知他回去继续上班。
迟曜有些意外,他不觉得社长是那么大度的人,他甚至已经开始四处投递简历、物色新工作了。
走进公司,相叶第一个过来道喜。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贵人了?有人包下了你带队的整个旅游团名额呢。”
迟曜没啥反应,淡定地用勺子搅着速溶咖啡,“可能是几个回头客吧,觉得我业务能力不错,回头带着自己公司的人过来休年假旅行呗,有什么奇怪的?”
“你真不知道?”相叶也很疑惑,“他买的不是一次旅行,而是包年,无限期续费那种,社长估计都乐疯了。”
迟曜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他立马去社长办公室要客户们的信息,对方却顾左右而言他,好声好气把迟曜哄出去,还特批了他三天假,全然没有往日里的颐指气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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