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旅游局的负责人惊喜地问:“您去过日本?”随即讲出一串流利的日文,李迟也跟着答话。
二人相谈甚欢,季苏缅一句都听不懂,心说敢情你们俩语言没障碍啊,我这儿做了半个月的翻译,翻得不怎么样不说,还很徒劳,老板们明明可以直接交流。
回家的车上,李迟对季苏缅说:“原来那个人的母亲是日本人,怪不得日文讲那么好。”
“董事长您日文也很好啊。”
“好什么呀,你是不懂日语吧。”
“不懂,一点儿都听不懂,就觉得你们两个外国人用别的国家的语言对话很奇妙。”
“哈哈哈,你要是听得懂就能听出来我只有招架之力,日文都快忘了。——哎对了,他跟我夸你来着。”
“是么?我一点经验都没有,展会上手忙脚乱地到处跑,哪里值得夸了?”
“他说了,看得出资历很浅,但处理事情很专业,很有能量,有些想法比较稚嫩,但还是有商业头脑的,并且说希望下次合作的时候,你也可以参与。”
“啊……也真是难为他了,还能找到亮点,他们西方人是挺会赞美别人的。”
“你自己觉得是手忙脚乱,但是别人看你就是解决完一个问题紧接着去处理另一件事,视角不同而已。其实我也觉得你不错,可造之材。回头让人事多招几个前台,你搬到楼上办公吧,市场和总裁办都行,让严茂安排。”
回小酒馆的路,会经过一片竹林,白天没什么感觉,入夜就会有种肃杀之气,季苏缅之前总觉得那块地方又黑又阴森,但这天晚上,他刚刚完成一场展会,被客户夸奖,被老板赞赏,竹林被风吹起的簌簌声也不让他胆怯了,反而觉得有点好听,他快步往回走,急着去告诉干爹和小瑜姐他升职了,走出了一种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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