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时又不敢提,毕竟,韩暮她还没有追上……
面对苍颉的只有她自己。
她听说过以前苍颉把人打进医院的事,而且以前苍颉高中的时候还是校霸,呜呜呜……这要怎么提啊!
还是,缓缓吧……
她这么想着,换了睡衣出了浴室就要往房间走去。
“过来!”沙发上的男人道。
倾绾一个激灵,转过身去:“什么……什么事?”
苍颉似乎笑了一下,但没有添半分柔和,反而显得他那张脸更凶。
“下个星期三,我们去把证领了。”!!!!!!
领证!!!
不行不行,不能缓,必须马上分手!
马上分!
倾绾深呼吸了一下:“是不是太急了点?而且,没有求婚,我……”
“周末晚上七点,lover酒店,求婚。”
“哦,啊,我有点累,先睡去了……”
“嘟嘟嘟……”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苍颉放下手机,已经是第十一个电话,对方还是没有接。
烛光晚餐,蜡烛已经燃了一半,而约的佳人还没有来。
苍颉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穿上,出了酒店。
他坐上驾驶座,系好安全带,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
接通之后是女人战栗的声音:“苍颉,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苍颉问道。
可是却没有等到答案,手机屏幕上,通话界面已消失不见。
他疯了一样,重拨,一个一个电话地重拨过去,对方一直没有接。
最后,他听到便是“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机械的女声,冰冻他的心脏。
苍颉大脑极速转动着,他打给秘书:“叫人去查夫人定的票。”
不出十分钟,秘书发来短信:“何州,梁州,颖海的机票。”
苍颉踩下油门,汽车飞驰出去。
在停车场里,修长身形的男人靠在车门上,停车场晦暗,他脸上的表情谁也看不清。
一道车灯的白光照在他的面上,男人皱紧了眉,车主惊恐地下了车:“对不起,韩少,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好脾气地笑了一下,钻进自己的车里:“没事。”
他踩上油门,打开音乐播放器,好心情地往机场开去。
“倾绾,你在哪儿啊?”
女子细细的嗓音穿进人的心脏:“韩暮,我在梁州,我好怕。”
“别怕,我马上就来。”
倾绾在宾馆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起来,打开电视,便得知了苍颉的死讯。
她打电话给韩暮,得到了男人温柔安慰,男人告诉她,自己已经在她住的宾馆楼下了。
倾绾冲下楼,扑进韩暮怀里。
男人搂住倾绾的腰,在她发顶落下一个吻,终于除掉某个碍眼的家伙,倾绾属于他了,他不会再让她伤心难过了。
在苍颉的葬礼过去一年后,倾绾正式答应和韩暮在一起。
两人的恋爱,婚姻都很顺利。
最大的不顺,估计就是两个人之间一直没有孩子。
倾绾身体不好,不适合怀孕。
韩暮一直服用着长期避孕药,怕倾绾怀孕。
他怕倾绾生孩子,遇到危险。
在两人结婚三周年的时候,夫妻俩决定去福利院领养个孩子。
本来倾绾是决定抱养个尚在襁褓里的小娃娃,当她遇见韩黎誉的时候,她改变了这个想法。
男孩蹲在角落里,任由别的孩子拳脚落在自己身上,紧紧地抱着自己怀里的半个馒头,一张灰扑扑的小脸上,那双倔强的眼睛珠子让人想起执拗的小兽。
“你们走开!”倾绾轰走了那群熊孩子,扶起男孩。
“他们为什么欺负你呀?”
男孩警惕地望着她:“我是新来的……”
倾绾心疼地摸了摸孩子柔软的头发:“跟我走吧。”
她牵起孩子柔软的手心,没有注意到男孩眸光一闪而过的诡谲情绪。
倾绾给孩子改了名,改叫“韩黎誉”。
在她25岁这年,她正式有了一个十岁的孩子。
韩黎誉乖巧的过分,从不惹是生非,从小到大一直没让她操过心。
无论是成绩、长相,还是体育、才艺,样样都是倾绾读书时羡慕的那种别人家的孩子。
韩黎誉这么好,不知道为什么,韩暮却一直看他不顺眼。
她怎么劝都没有用。
韩黎誉大学毕业的那一天,倾绾在家准备了丰盛的晚饭给他庆祝。
很晚了,韩暮却还一直没有回来,倾绾知道他在公司加班。
最近公司出了事,面临着倒闭的危机,韩暮忙了很长一段时间。
“妈,我们先吃吧,爸他忙,一时应该回不来。”韩黎誉一边倒酒,一边说道。
倾绾看向少年俊秀的侧脸,欣慰地笑了笑:“那行,我们先吃。”
倾绾吃着饭,感到头越来越晕,她站起身来:“妈先去休息一下。”
她晃晃悠悠走了两步,少年抓住了她的手臂:“妈,你没事吧。”
倾绾闭上眼,陷入昏迷。
再睁眼的时候,倾绾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
她撑起身子想要下床,掀开被子却发现自己的脚踝上扣着一副脚镣,脚镣被锁链固定在墙上。
倾绾吓得尖叫了一声。
“阿绾,你醒了呀。”少年的声音有镇定人心的力量,可现在却半点安抚不了倾绾的情绪。
“阿绾,别怕呀。”
倾绾缩在床头:“韩黎誉,你这是在做什么?!”
韩黎誉走了进来,女人这才注意到他手上拖着个麻袋。
韩黎誉微笑地打开麻袋,哼着歌拖出一具尸体。
“阿绾,我的解剖学就是为了韩暮学的呢,你要不要看看我的学习成果?”
韩黎誉净手,走近女人。
倾绾浑身颤抖,牙齿都在打颤:“你不要过来?!你要做什么?!你杀了你爸?!”
韩黎誉用手巾擦掉手上的水渍:“阿绾,我回来了。”', '”')